“你到底懂不懂礼貌,我怕是你的东西打不开,这才帮你清洗整理,用棍子撬开的。”
说着,落了几滴泪下来。
温浔本就长得温婉动人,这一哭更是惹人怜惜。
苏禾墨镜底下的那双眼轻微转动了一下,他从包里拿了张纸,递给温浔。
“谢谢你,我…走了。”
说完,就转头离开了。
温浔本以为这个是接近心上人的契机,但明显弄巧成拙,没有落到半点好处。
江槐听完了温浔的一番陈词,只能给她递根烟。
“他有什么值得接近的,觉得自己长了张帅脸,有点儿钱,就在那耀武扬威像什么样子。”
“你怎么这么不喜欢他?”
江槐给她递纸巾,“他啊,来了我店里,跟全世界欠了他一样。不是我说,他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丝毫作用不到我这,又不白给我。”
江槐讲得唾沫横飞,咬牙切齿。她和温浔本就投缘,此时更是有了共同厌恶之人,于是她放飞自我,开启了武汉人评判的模式。
温浔本来还有点伤感,此时被逗笑了。
江槐激情的演讲被打断了,她看着温浔带着泪痕的眼睛,“你笑什么?”
温浔擦拭了眼泪,“全世界欠了他,我和方润之第一次见你,也觉得全世界欠了你。”
“你当初也对世界不屑一顾,我算是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愤慨的时刻。”
温浔从小便和各式各样的人交流,她收敛情绪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江槐凑近,“你喜欢他什么?”
她一只手撑着柜台,臀部微微翘起,粉色的包臀裙显得她身型玲珑有致。
“长相?我觉得还不如方润之,有钱?又不给你花。”
温浔淡淡地回忆起以前的事,她沉默了良久,“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那股劲儿吧。”
“什么劲儿?”
“一股慎独强大的劲儿。”
江槐鄙夷地笑了,那神情高高在上,像是仙人在点化芸芸众生。
“温浔,别管他的表象。我只告诉你一点,人的内在都一个样,趋利避害,置身事外,没有人能免俗。”
温浔没有回应,自顾自回忆起来初见苏禾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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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醉流风,午后听蝉鸣。
温浔第一次见到苏禾,便是在这样一个午后。
那时的温浔刚刚二十岁,她放弃学业,盘下了浔烟阁。
“当时我的心是动荡的,我没办法确定这样的举措是不是正确的。”
那天她在附近散步,恰好碰见了风雅梦的苏禾。
苏禾当时刚刚成年,出落得玉树临风。一个人蜗居在风雅梦里,提着画笔,勾勒着他的作品。
“我当时悄无声息地靠近,原来一个人沉溺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真的很有人格魅力。”
苏禾的父亲从他高中时就去了温州创业,到了他成年已经积累了一定财富。因为工作繁忙,从来也没管过苏禾,就把他留在了这江南水乡里。
那天温浔走近,看着他作画,听到了温浔的脚步声,他依然没有回头。
温浔先开口了,“你的画好好看。”
“谢谢。”
那时的苏禾也是一样的冷。
“你看起来好小,是高中生吗?”
苏禾回头,扫了一年温浔,“准备出国读书了。”
浙江是文化人的聚集地,光是乌镇就有木心,茅盾等名人,温浔自己于学业上没有天赋,但打心眼里也佩服能出去见识世界的人。
“真好,羡慕。”
苏禾听到这话站起身,他放下了自己的画笔,对温浔说:
“有什么羡慕的,多少人都说我应该读个商科,回来学做生意。”
他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做自己擅长的,能给自己正反馈的事就好了。”
说完,就继续坐下画画了。
温浔同江槐聊起这些的时候,眼里充满着骄傲。
“他当年才十八岁,就已经这么坚定。那天像是特别的缘分,看到他身上的那股劲儿,我也坚定了自己的从商之路。”
江槐还是不屑,她想打破温浔的爱情泡沫,继续反驳,“你不是因为他,从始至终,让你坚定的人只有你自己。从心理学上讲,他是你内心的投射,不过是你的潜意识也这么坚定罢了。”
温浔这会儿有点恼火江槐,“哎呀,喜欢哪有这么多理论,又不是做数学题。就算是我内心的投射,谁让这人恰好又是他呢!”
“你啊,在男女这方面是个冷血动物,就是没遇到那个让你想起来就觉得温柔的人。”
“温柔”,江槐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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