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筝假装无事地整理着装,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淡然道:“你们来了,我同曲方邈已经比完了,拔得头筹。”
孟千一踱步而来,慢慢说道:“可否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你说是不是,毛允?”
毛允双手抱臂立在一边,连连点头:“正是正是,第二组都已进场一盏茶了,你们还在这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又进去比了一场……脸还这么红,很热吗?”
她又摸了摸下巴,敏锐的目光在二人之中来回打量,随后看向孟千衣,两个人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祁筝耳根发烫:“呵呵,是挺热的。”
“热好啊!热热闹闹的,正好过新年了,新年快乐啊哈哈哈哈哈哈——”孟千衣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一串,脸上的笑容狰狞得让祁筝寒毛直竖。
侧门在一小巷之中,昏暗无灯。四人呈四足鼎立之势,尴尬在无声中蔓延。
孟千衣突然揽过祁筝肩膀,直直将祁筝揽得向前两步,她碎发落在祁筝耳际,痒痒的。
祁筝扬手要把她头发拨到一边,就听见她极小声道:“亲了吗?”
祁筝浑身一颤,
“……说什么。”
孟千衣双目放光一脸激动,还要刻意压低音量:“我说你们两个亲了没?亲了没亲了没?”
祁筝背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还……还没。”
“还没?!”孟千衣痛心疾首地掐她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机会!灯光昏暗,美人在怀!”
曲方邈:“什么美人?”
孟千衣立刻改口:“什么什么美人?无人在说美人,我说的是“夜色迷人!”
毛允突然从另一边贴上来,三人顿时扭作一团。祁筝被挤在中间,紧紧锢在孟千衣臂膀里,本来是假热,如今倒成了真热。
了却一桩心腹大患,她恨不得哼歌跳着走,却突然想起,今年是她第一年不在葫芦峰上过年。
以往除夕前,祁筝与宋见山会将山头布置成一派喜气洋洋,绮秀纷披,在松柏枝头挂上彩绸,门框贴上春联,纵是修真问道的“仙人”居所,也沾染着人间烟火气。
那时,她也不理解,为何已入仙门,却仍守着凡俗节令?
宋见山翘着二郎腿,随口道:“仙人未必就要脱去凡尘,若心有所念,仙人亦可以眠安枕,食百味,享节庆……”
有些弟子家中无人,或因时过境迁,家人早早化作白骨,在山上便可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
大师姐和掌门给包饺子,饺子里夹了小星石,谁能吃到,可免七日课业。
祁筝借着人群遮掩,悄悄掏出星牌。拨了好几次,通讯才接通。
周围吵吵闹闹,对面鸡飞狗跳,宋见山的鼻孔出现在镜头中。
祁筝不得不提高音量:“掌门!新年好!”
孟千衣一抖,小声斥责道:“给你掌门拨通讯也不同我讲一声?!”
“筝啊!新年好啊!”
宋见山鼻孔很快消失,画面一阵天旋地转,各种童真音与青年音少女音响起,“大师姐!”“大师姐你在哪儿呢?”
祁筝将星牌转了一圈。画面里闪过人满为患的糖画摊子,在街道中央喷火的杂耍艺人。
“我在绮云阁山脚下的绮云街!这边年味好浓!”
“哎!星牌给我!这熊孩子!”
镜头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回。宋见山的面容终于清晰出现,发冠歪斜着,脸颊泛红,乐呵呵道:“你跟谁一块出来的?和卿栎她们?”
祁筝摇摇头,“不是,”将镜头转向身侧。
孟千衣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去挡脸,“哎呀别拍我!”
宋见山怔愣一瞬,笑了笑,继续神色如常道:“千衣啊,好久不见!百年未见,过得怎么样?”
镜头下,孟千衣屈肘猛捅祁筝腰眼,口中老实道:“呵呵,尚可。”
曲方邈用剑柄将她的小臂隔开,霜霜清清冷冷的剑鞘上多了一枚蓝黄相间的同心结剑穗。
他默默道:“不要这样。”
祁筝又照毛允,毛允礼貌打招呼,“见过宋掌门,我是玉虚门的毛允。”
宋见山:“好孩子,你好……筝啊,你哪儿交来这样的朋友?”
祁筝坦然道:“各人自有各人福。”
宋见山笑着颔首,目光却倏地凝固——镜头边缘,曲方邈静静立在祁筝身后。
宋见山的声音醉意全无,“你……你长大了。”
曲方邈没说话,点了点头。
祁筝:【你认识我们家掌门?】
曲方邈:【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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