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衣眯起眼睛,目光在祁筝和曲方邈之间来回扫视。雪花落在她肩头,很快被火灵根蒸腾成袅袅白雾。
“你说还有事,就是和曲方邈去办事?你们两个人要干什么,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曲方邈面无表情。
祁筝如芒在背,大冷天里出了一头汗,她偷偷靠近曲方邈,传音道:【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样传音过后,她又觉得有些憋屈,明明都是大家一起出游,和谁一起有区别吗,这个曲方邈未免也太过斤斤计较了。
曲方邈看祁筝一副唯唯诺诺伏低做小的模样,气莫名消散了,说:【没关系。】
祁筝松了口气,如今计划虽然有变,但是还可继续施行。倘若曲方邈一怒之下直接拂袖离去,不随她下山了,那才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幸好幸好。
她对孟千衣道:“其实是曲方邈先约的我……我寻思着孤男寡女不太妥当,才应了你的邀约。至于没告诉师妹们……就是怕她们小孩子家胡思乱想。”
孟千衣闻言哼哼两声:“胡思乱想?我看就是那意思。曲方邈今年见了你,底线都没了,往年秘境试炼哪一次不是同我们打得你死我活,今年连事业心都没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言不虚啊!”她这般感慨着,唤出剑率先飞走了。
毛允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弧度,眼神中也充斥着令祁筝尴尬又难以直视的光芒,“哎呀!”她恍然惊叫一声。
“我想起件顶顶要紧之事得同孟千衣说!祁筝就劳烦曲首席捎带一程啦哈哈哈!”
没等祁筝喊她,毛允就御着破山剑飞了。
祁筝:“……”(*°口°)!!
曲方邈:“……”
祁筝耳根发烫,余光瞥见曲方邈依旧神色淡淡,只是那冻得通红的耳尖似乎更红了几分。雪地上只余他们二人,细碎的雪粒打着旋儿落在彼此肩头。
曲方邈伸出二指轻轻虚划一道,空中顿时现出一柄冷白重剑,正是霜霜。
霜霜已同祁筝熟识了,每次见她都要激动地嗡鸣两声,假使周围无人,就要挣着往她身上蹭。
这热情令祁筝难以推却,总要摸它两下,而且她也害怕剑太疯狂割伤她。
“霜霜,站好。”曲方邈轻斥它。
霜霜老实一瞬,平静下来,只是还仅仅挨着祁筝。
祁筝轻车熟路地扶着剑站上去,脚下一沉,曲方邈踩在剑上,就站在她背后。
比起先前,祁筝心中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认为曲方邈离她太近了,让她心头毛毛的,呼吸也有些发急。
剑身腾空的刹那,祁筝下意识往后一仰,后背堪堪贴上曲方邈的胸膛。隔着层层衣料,她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骤然停滞的呼吸。
霜霜速度不快,路上风却很大,锋利刺骨地吹在祁筝面上,她被刮得闭上眼睛,曲方邈伸出一种手从身后撑住她。
下一刻,一道无形屏障展开,将寒风隔绝在外,没有了风,身后传来的清冽气息更加清晰明显。
此情此景又让祁筝想起来在喜堂幻境中那一幕,她问:“你可还记得,在喜堂中妖兽暴动,你挡在我身前,我附近几丈之内无妖兽,是你做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曲方邈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听不清。”
祁筝于是使用同音传讯传给了他。
曲方邈:“……”
祁筝:“现在呢?”
曲方邈:“不知道。”
祁筝:“好。那前几日我们在执法堂受审判,我让你传音给孟千衣,你说传不了,可是先前你明明告诉我,你可以传音给每个人,这又是为什么?你自己说过的话也记不得了吗?”
曲方邈:“不知道。”
祁筝:“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撒的谎太多了,加上心里有鬼,不愿告诉我吧。”
曲方邈叹了一口气,呼吸拂过她发顶,问:“你想听什么?”
祁筝:“你这不是能听见吗?刚刚还同我说听不清。”
曲方邈:“……”
祁筝:【我可以给你说,你敢听吗?】
曲方邈默了默,【我有什么不敢的。】
祁筝:【我想听你说,你就是咪咪,你能同我同音传译,是因为你我之间结了主仆契约。】
【我还想听你说,你还有一个身份是玄冰兽,你根本不是喷水兽,而是上古神兽,你用威压保护我,不让妖兽靠近我,从秘境初试的丝翼蜂蛛赛场就开始了。】
曲方邈许久没回答。
祁筝几乎靠在他身上,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她也不想这样。重要的是,她感到他肌肉微微僵,紧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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