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身上的棉被实在很重,而往日却并非如此,叶舒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不管不顾地给自己换了一床轻巧的薄毯。
折腾了大半夜,那种逼人窒息的压迫感仍分毫不减,叶舒又气又恨,只得双臂环拥,窝成一团,以认输妥协的姿态直到天亮。
但白天在公司上班也很烦人,尽管频频否认,却仍架不住几个同事八卦之魂的熊熊燃烧。
好在这家设计公司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作坊,来来回回都是熟面孔,叶舒抵抗几次也就作罢了。
倒是黄玲玲发来通知,这周五国际创意设计峰会开幕,而她手上的两张邀请函,自然是意在只带叶舒一人同往。
“但是我酒精过敏。”叶舒破天荒说了出来,表情也很严肃。
“一滴都不能沾?”
“是的。”叶舒吐一口气。
“那···”黄玲玲的目光从狐疑转变成和蔼,“你别喝就是了。”
“要不您换个人···”
“没事儿,”黄玲玲不容分说地摆摆手,好像叶舒就是她的唯一选择。“开公司的,有哪个不是喝出来的?我的酒量,比得上十个男人!”
叶舒附和似的笑了笑,表情虚虚的。
“小叶,你的能力,也比得上十个男人。”黄玲玲觑眼瞅着她,“公司走到今天,你功不可没啊!”
“谢谢老板···夸奖。”叶舒颇费了点力气才说出来。
“谢谢就不用了,总之你要打起精神,多听多学,把那几个行业龙头的优秀理念吸收进肚子里!”她站起来,一径走到叶舒身旁,拍拍肩膀。“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公司也会做强做大!”
啊?叶舒有点懵,感觉自己一人就背负了这家公司的未来前景。但她只是员工,没有股份的啊!
“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黄玲玲笑着拉住她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公司的明天,就是你的明天!要知道,发展规模一旦上去,就得有人来坐副总的位置。”
这大饼画的···叶舒觉得头上冒汗了···
然而现在她极度缺钱,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这种事,潜意识里也不禁神往。
何况谁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公司能正常运转下去,毕竟这行前景难料,而别的出路···又被她自己给生生堵死了!
晚上去“占星”打工的时候,叶舒向孙经理请了三天假,对方很是痛快地答应了她。
“昨天晚上···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总也在?”叶舒终究忍不住问。
“?”孙经理的表情相当迷茫。
“我是说···姜眠小姐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用餐的吧?”
“不是,”孙经理摇头:“她和沈总一块儿来的。”
“·····”
见叶舒一脸泄气,孙经理赶紧解释:“可沈总早就走了啊···”
“哦。”叶舒愣了愣神。
“下次沈总再来,我会特意通知您一声。”
“不用不用!”叶舒腾一下站起来,似乎沈总二字让她应激了一样。“千万不用!而且就算有人叫我,不论是谁,也请帮我全部推掉!”
说这话时,她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还跺了跺脚。
“这···”孙经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叶舒知道他也不过是打工人罢了,怎能公然违拗老板呢?
“您就说是我自己的意思,‘很忙,没空。’直接转达这句话就行了。”
“如果韩总他们执意让我叫您呢?”孙经理尴尬地笑说道:“毕竟就是厨子,也得做好随时中断烹饪的觉悟。”
叶舒不由皱眉多打量了他几眼,心想这人怪不得是经理。
“您就说‘我死了,已经完全献身钢琴,是我的灵魂还在演奏’。”叶舒一本正经地说。
“·····”
叶舒重又坐下,转身面对钢琴。
孙经理挠头半晌,只得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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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幕到闭幕,整整三天,叶舒忙到脚不沾地。
凡有大佬演讲,她都会提纲挈领地记录下来,当她劈啦啪啦敲击键盘的时候,黄玲玲的人影也见不到一次。
而一到午餐、晚宴了,她便从天而降似的,带着叶舒跟人攒局,甚至早餐和下午茶,都能在附近开辟出广式包厢。
如此汲汲营营地招待友商的行为,一度让叶舒误以为她是有转售公司的打算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她对叶舒说,“这行看上去透明,实际上消息都是很闭塞的。”
但她又为什么非得拉着叶舒作陪不可呢?明明红白黄都被她一人挡得密不透风,真正让叶舒做到了滴酒不沾。
原因在于性别,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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