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舒也没办法揣着明白装糊涂,别说她没吃,就是真的吃过了,也还要再吃一顿。
“好的,我知道了。”叶舒苦笑道。
韩卓好整以暇地看着孙经理带着叶舒走了过来。
前三次见面,叶舒给他留下的印象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十分深刻。虽则如此,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有仔细打量过她的外貌。
细看五官,她不如姜眠精致,但胜在肤白,再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发,给人以清冷的感觉。
如果说姜眠的气质是张扬,那她的气质就是柔和。
但她的性格又不是一朵温温柔柔的小白花,那玫瑰一样的嘴唇里,曾吐出过怎样的毒汁般的话语,韩卓是领教过的。
或许是这种反差感,往往能引起男人的兴趣。不过韩卓却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因为她实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像是一盆室内花卉,不幸被移摘到室外,被霜打了似的,恹恹的显出弱不经风的病态模样。
一揉搓就死掉的花,偏偏浑身是刺,动辄扎得你血肉模糊,即便有怜惜之意,又谁敢去招惹呢?
韩卓再一次看向沈易洲。
孙经理已经安排叶舒坐下了。在韩卓眼里,一张不大的四方桌,身旁的两人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叶舒的突然空降,并没有如设想的那般搅动起惊天骇浪。沈易洲无动于衷,无喜无悲,令韩卓大失所望。
这家伙不会提前知道了吧?韩卓心里纳闷,自从那次不愉快的通话之后,直到沈易洲出差回来,两人都像无事发生一样,没有再提起过叶舒。
难道这人还在暗中监视叶舒?因此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孙经理咳嗽一声,韩卓回过味来,赶紧使个眼神。
“叶小姐想吃什么?”孙经理递上菜单,韩卓殷勤相问。
“韩总,我已经吃过晚餐了···”叶舒眼睛很亮,像是要望到人的心底。“我来是想对您表示谢意,谢谢您的赏识,让我得到这份宝贵的工作。”
此话说得诚诚恳恳,令韩卓心生动容之意,不禁笑答道:“哪里···哪里,叶小姐过谦了,就比如,刚刚那首确实弹得很好,我一个外行,做不到专业点评,不过···我也能品出内在的感情,非常充沛···”说着,瞟一眼沈易洲,见他一副置身事外,泰然若素的样子,心里越发不甘,势要拉他下水。“三哥···你说是吧?”
叶舒下意识看向沈易洲。
结果那人不理不睬,当他们全是空气。
“三哥,怎么不回答我啊?难道你没听见叶小姐的演奏?”韩卓阴阳怪气,选择再次出击。
沈易洲这才扫了叶舒和韩卓一眼,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低沉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不是。”斩钉截铁地否定。
此话一出,不仅是叶舒和韩卓,就连一旁的孙经理都吃了一惊。
韩卓率先回过味来,心中登时乐开了花,努力憋住笑,故作认真地问:“不是?你认为我评价得不对?叶小姐弹得不好?那您倒是说说哪里不好?”
“惺惺作态,倒人胃口。”那人淡淡说来,好似专业点评家一般。
叶舒和孙经理错愕不已,只有韩卓,咬紧牙关,拼命掐自己大腿。
当着韩卓和孙经理两位顶头上司,却得到这样的评价,叶舒差点气晕过去,想也不想,声音颤抖地回怼:“真是···对牛弹琴!”
韩卓终于憋不住了,露出一口灿白的牙齿。
倒是沈易洲,依旧自持地拿起刀叉,看上去并不打算再做任何回复。
笑够了,见叶舒胸口起伏不定,韩卓赶紧降温,转移话题:“叶小姐,我三哥就是这样个人儿,你千万不要介意!来,看看菜单,多少吃点?”
叶舒皱眉不语。
韩卓干脆合上菜单,直接安排孙经理:“叶小姐既然没什么胃口,那来份甜点···就法式薄饼吧,搭配曼特宁咖啡。”
孙经理答应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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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可丽饼又甜又脆,手冲咖啡香醇浓厚,两样都很合叶舒的胃口,可她就是食不下咽。
回忆如铺霜涌雪般袭来。同样的餐厅,那时却是不同的心情。
那是他们的大学时代,青春的全盛的热恋期。
沈易洲生日那天,仍在一家意大利餐厅里打工。叶舒非常生气,因为他不听她的话,执意不肯请假。
沈易洲的理由是那天周六,又有人提前预定了家庭聚餐,店里实在忙不过来,他又答应了老板,因此绝不能临阵脱逃。
“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我的生日。”
话说得倒好听,但叶舒还是气得吐血,她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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