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福享久了,只说的这几句话好听,我还能和你剖肺说上两句。”老太君望着一角蓝天,方寸之间
“有多少人听过这十二出戏,无不觉得寡淡无趣,但若这雌雄轮换,又道说是恶鬼无不可及。”
周遭无人,老太君得幸笑了一声,“说来说去,只得他们兴,不得他们衰。”
诸秋华惭愧,心生诚服,因其年长,以自家长辈屈膝行礼,诚挚道:“谢太君指点。”
“小友,可别相信我,我不算好人,我已没有回头路。”老太君收回望向外面的视线,她抚摸那皮影,垂眸冷道,“若雪善不懂事,我还是要亲自教会她的。”
诸秋华听起,动作一顿,不久前,叶家小姐叶雪善松口答应婚事,街巷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得老太君松口,允一日出府,添置物件。前几日下雨,今日雨方才渐止,想来就是今日。
院中来了人,神色惊恐,慌忙道:“太君不好了,小姐落水了!”
与之一道来的还有几名束发的妇人,面色实在明显,一人气定神闲,一人惊忧不定,还有几人是真的着急担忧。
诸秋华与那名淡定妇人对视一眼,莫名所以,思索后,认出是极点的那位,她屈指禁声。
老太君喊了她玉容,面色不惊,指了两名壮汉赶过去救人,之后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一位害怕发抖的妇人,诸秋华出去的脚步一顿,他转头细细看了那位妇人,认出是叶小姐的母亲。
老太君与诸秋华对视一眼,她陡然一笑,指甲勾着妇人抖擞的脖颈,下人拦住妇人挣脱的手,拉扯着进入身后的小屋,老太君暂且留下了诸秋华,允许诸秋华之后在一旁观看她制皮的手艺。
雨才方止,小河湍急。
诸秋华赶到落水处,河面漂浮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经过的路人说,喝醉的男人当街行凶,不成后将一家小姐推下河,不光如此,还降那家小姐的行李、配饰、女工,还有一些书籍、纸张、笔砚一一抛落江中,那家小姐惨得很,身上受了伤,还掉下河,你看,河上一片嫣红,全是血。
周遭人也是冷心冷情之辈,两两上手,管控住了醉酒男人。叶府的人到场,听是叶家小姐的婚事,又是战力不动,要放过醉酒发昏的男人。
醉酒男人将要跑,控住一手的付冬实踢膝压住,男人哎呦一声,青石阶冰冷,竟才让他酒醒了大半。
叶府派来的人深通水性,即刻从深水区救下了溺水的叶家小姐叶雪善,叶雪善冷着脸,虽是初春,天气依旧寒冷,她全身都湿透了,虽被一张厚厚的斗篷裹挟着,但她眼里的寒光却穿透了人群,最终定格在付冬实控住的男人身上。
叶府的两个壮汉受老太君命令,将叶雪善救到岸上后,站到老太君的身后,叶雪善僵硬的坐在青石阶上,垂眸看不清神色,老太君看着叶雪善,又看岸上酒已醒了大半的定亲人。
男人不以为意,扯着一张皮舔着脸要跟老太君说些好话,手还碰到老太君的衣角,老太君的拐杖在地间捶响,她沉着脸,当着众人的面解除了这次的婚约。
男人面色大变,叶府的人也多为不同意的意思,老太君随口一言,便堵住了他们的嘴。
“还未成婚,便做的出此等痛下杀手之事,若是自家人无有帮理帮亲,谁敢上叶府的门,和叶府做事。”
没人再敢说话,老太君似乎见惯不怪,她先带着叶雪善回府熬汤休整,中间还换了身干净衣裳换上,等缓过劲后,老太君屏退了所有人,只留她们在西院,也就是祖宗祠堂里开始絮谈。
诸秋华和付冬实隐于暗处,他们大致确定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还没有确定的是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解牌出去。
“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老太君的第一句话又是这个。
叶雪善跪在蒲团上,祖宗牌前的烛火映照在她平静的脸上。
她没有回话,老太君也了解她的倔强,像她这样倔强的孩子有很多,但这种了解只会短暂停留在定亲人的危险让其感受到恐惧,更深层的感受,老太君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去了解。
“真是白教了。”
老太君是府里的老人了,是老一辈的巩固者,也是年轻一辈的哺育者,知道这些小年轻的心思,世道更改,允许女子读书,与男子平等,虽然不想改变,但是她也放任了女娃娃读书识字,也允许她们去考取功名
但之后,就到此为止。
最后,老太君把叶雪善关在叶府的一处小四合院里,那里只住着叶雪善和和另一位小姐叶雪澄两人。
诸秋华和付冬实从暗处走出,终于与对面的玉容碰上面。
玉容莹甩了甩手中的黄绸,神色自然:“不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吗?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我把这个给你。”
付冬实看了一眼那黄绸,反应出来的状态是不感兴趣,转而道:“你想知道什么?重复了可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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