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冷风擦过脸停留在脖颈,神父声音一顿,颤着长睫睁眼,两行长剑交叉围住神父,眼前三位戴着丑陋面具的人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两人握剑站在两侧。
韦德林的声音出现,他单膝下跪与神父对视,他盯着神父的脸看了一会儿,逼问道:“你犯了什么罪,害死帝国无辜的子民!”
神父抖着唇,闭口不言。
韦德林掏出昨晚捡的珠子,黝黑入体的珠子让人想象不到这是人骨,他冷笑一声,幽幽道:“假惺惺的忏悔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你不说,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那些无辜的人沉眠地底也不得安宁,恐怕会化为恶魔来索你们的命,就像死去的凯诺,那个越过众多王子被立为储君的可怜人?”
韦德林每说一句,神父的神色便难看一分,直至惨白,更是在听到凯诺的名字时,他紧张的咽了咽,抬头看向那冷漠的三角独眼,良久,他沉声道:“我犯了罪,确实无人能救赎我。”
“陛下中毒已深,早已无药可救,甚至在一年前曾咽气过一次,当时整个王宫钟声连绵不绝,直到学院的新任院长途经此地,被钟声吸引,才救回了陛下,离开时曾和陛下说了一个秘法,陛下的情况才日渐好起来。”
韦德林追问:“什么秘法?”
随着韦德林的话落下,剑刃向脖颈逼近几分,神父轻笑,淡定的脸上露出几分破败的妥协,他直盯着那只眼睛不肯挪眼,并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给了陛下一个选择,一个死一个生,这很荒唐不是吗,没人会从容选择去死。”
亨利听到神父的话,眼底浮现些许不平静,这一切落入段浦生的眼底,没说话,只空下的一只手背着韦德林轻抚亨利的手背,引得人一颤,勾唇憋笑。
“是没人会选择去死。”韦德林摩挲着珠子,一脸漠然,冷道:“那陛下,选择什么样的生?”
神父恹恹道:“不过是苟且偷生。”
韦德林无语的抿成一条线,嘲讽道:“需要我提醒你吗?黄?不是意外吧。”
神父身体猛的一颤,脖颈划破一道血痕,眼神终于舍得落在韦德林身上,他抖着唇道:“当马勒的毒将全身扭曲腐烂,通过蝉食亲人和强壮青年的血肉可重塑身躯,延缓生死,每当马勒发作时,陛下便会召回几位殿下进宫,以便进餐。”
他闭上了眼,不敢继续说下去,韦德林眉眼一弯,调侃道:“你不继续说下去,神怎么会恕罪呢?”
神父继续说下去:“黄?的到来确实引起了一阵恐慌,陛下聪颖,了解黄?的特性,于圣池中寻得黄?母体,以其挟持黄?吞噬宫中青年献礼续命。”
韦德林看着神父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良久,他看向亨利摇了摇头。
亨利收剑,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变化的三角独眼,他问道:“陛下是怎么中的毒?”
神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只说:“陛下议政时倒下,在场的人看到溃烂见骨的手臂,才知道陛下患了马勒,这件事被瞒得很紧,知情的人已经全部裁决。”
“……”三人沉默,韦德林皱着眉挠了挠头,后背泛起一阵阴寒,不理解道,“你们这,说忠诚不忠诚的,迂腐的追随者。”
神父猛的抬头,眼底发红,吭哧吐不出完整的话,完全和圣洁的神父形象搭不上边,只恼道:“你……”
“黄?是怎么进的帝都,这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神父羞愧难当,摇了摇头表示真不知道。
段浦生将剑往里伸进,剑刃已抵在神父的脖颈,他突然问道:“死呢?”
神父懵了,不经道:“什么?”
“另一个选择。”
神父沉默了好久,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只是回忆,他挣扎不屑的面孔变得茫然不解,痴痴道:“一句道歉,和毫无负担的死去。”
没什么可问的了,段浦生将神父打晕,三人逃离教堂,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三角独眼开始转动眼珠环视四周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暗,段浦生等人在王宫四处游荡,夜晚的海鲁斯跟白天完全不一样,静悄悄,死气沉沉。
韦德林左看右看,提防那些不人不鬼的黄?突然出现,他问道:“我们去陛下寝宫?”
段浦生摇头,他握住亨利的手腕,忽然道:“你觉得呢?”
亨利攥紧手没挣脱开,抿唇道:“想说什么直接说。”
段浦生松了劲,直言:“我想去陛下幼子,凯诺殿下的宫殿看看。”
“为什么想去那?”亨利冰冷的脸罕见出现难以掩饰的破裂表情,他犹疑的眼光盯着段浦生看了好久,撇开视线叮嘱道,“去那顾不了所有人的安全。”
段浦生笃定道:“正因为这样,那里藏着的更可能是他们闭口不谈的事实。”
“那就去,那就去!”韦德林竖手横在两人中间,指向西北方黑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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