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痛成这样了,肯定很严重。周昉想着,心里更难受了。
“还能忍到明天吗?”周昉走到他面前蹲下,犹豫了下,单手托起他的左侧脚腕抬起来看了看他的小腿。
“啊?”应嘉然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周昉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划痕周围的皮肤。
周昉指尖干燥,指腹温度略高,说不清是痒还是烫。
应嘉然下意识要抽回腿,周昉的手掌格外有力地扣着他的脚踝,不紧,但应嘉然这个力度挣不开。
可如果他的反应再剧烈一点会显得很奇怪。
太gay了。
应嘉然不自在地悄悄仰身往后坐,尽可能拉远和周昉之间的距离。
他努力去揣测二少爷诡异的脑回路:“不疼,明天就结痂了。”
周昉的脸色还是没见柔和,他低着头慢慢松开了应嘉然,没看他,像是做了很艰难的决定,几乎没动唇地哼了声:“对不起。”
他没想让应嘉然受伤的。
尽管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但确实是他的错。
应嘉然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
就算要辞退他,按周昉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对他说这种话吧?
难道是卡又被周总冻掉,发不出N+1了?
但这才刚上岗两周,N连0.5都没有,这都发不出来,周总这次对弟弟的经济制裁还挺狠的。
想了想陪睡两天加上做饭按摩赚到卡里的两万八,应嘉然真心实意地体贴道:“没事的,不给N+1也可以。”
周昉霍地抬眼:“什么意思?”
应嘉然眨眨眼:“不是要辞退我吗?”
周昉动了动唇,最后紧抿成一线。
他没办法向应嘉然解释,干脆直接转移话题:“明天去医院。”
“啊?”应嘉然又懵了。
“入职体检。”周昉偏开脸。
“好、好的吧。”应嘉然看着他松了一口气转身逃似的背影,纳闷地低头去观察自己小腿上被周昉忍着洁癖也要去确认的伤口。
也没流血了,难道是担心他传染病毒?
这么在意的话为什么刚刚还要上手摸啊,gaygay的。
挠头.jpg
或许这就是恐同直男对同性间肢体接触可怕的包容度吧。
应嘉然没时间纠结,立马找hr沟通更换明天上午面试的时间。
他提得急,hr表示只能推到下周四上午,应嘉然先答应了下来,心里默默祈祷周昉那天不会有别的事需要他做。
最紧要的事情解决,应嘉然安心了大半,为了第二天的入职体检,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躺在床上酝酿入睡。
周昉把客卧连带这一侧的书房和衣帽间都划分给应嘉然使用,但毕竟不是真的属于应嘉然,客卧以外的房间应嘉然一个也没用,就连睡觉也习惯性地贴着床边,尽可能减少自己对于房间的使用度。
以至于他半夜突然惊醒时被床边的黑影吓得差点滚下床。
他呼吸一滞,手臂还没来得及抓住床沿,失去平衡的身体往下一坠,他本能地蜷腿闭眼,有点感慨地想都十几年没掉过了,就当回忆童年了。
记忆中熟悉的钝痛没有来,他稳稳地掉入一双宽厚的手臂。
应嘉然:?
真的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在他床边站着。
简直比见鬼还可怕。
应嘉然睁开眼,鼻尖嗅到熟悉的香气,在寂静的深夜准确地捕捉到悄悄舒掉的一口气。
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哼声。
“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周昉抬了抬手臂,让他顺着重力往怀里贴近,抱着他慢慢站起来,“我就说你会掉,还嘴硬说练了十几年不会掉,还不是都得等我捞。”
应嘉然:???
捞什么?
弄不清楚周昉这又是哪一出,应嘉然按兵不动,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熟。
“啧!怎么这么轻。”
“啧!怎么这么瘦。”
“啧。”周昉啧到一半没词了,干脆又重重咂了下舌头。
应嘉然:……
不太懂,再听听。
周昉走近主卧,单腿跪上床沿,尽可能放轻动作把他放在床中间,又生怕他醒,放下后手臂没立马抽走,屏息等了一会儿才小心抽离,起身给他盖上被子。
二少爷照顾人很不熟练,被角胡乱搭在他身上也没扯平,自己绕到另一侧上床躺下了。
应嘉然:…………
梦游?
应嘉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续,甚至能听到周昉慢慢变得均匀的呼吸,他被空调吹得腿疼,悄悄地曲起膝盖自己把被子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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