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笙点了点头,呼哧带喘道:“好,我一定守口如瓶”。
天边闪起一丝微弱的亮光,旋即进入黑暗,周围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唯恐得不到第一缕曙光,红日戳破无边的黑,掀起幕布,红光须臾蜕变为五彩,洋洋洒洒地撒到每一位朝圣者身上,平笙悄悄睁开眼看着面前虔诚许愿的平筝,等了个三五秒才默念道:“神啊神啊,如果我妈的愿望是为了自己那么请顺她之愿,若只是为了我,请您聆听我的祝祷,保佑她平安顺遂、一生无忧,得到的爱远胜于付出的”。
神啊神,若有苦难,请让我代而受之。
正与平笙同频共振的姚珖感受着这份几乎演变为执念的感情,她像是从火场中抢救出来的小白杨,烈火焚烧后沐浴甘霖,只恨自己太年幼太无力,只有一条不值钱的贱命可以给她。
从雪山上下来已是下午,平筝叮儿咣当蹬着单车载平笙回家,一脸向往地给她讲述菌子的第108种做法,还没到地儿就发现家门口窝了一个人,她吓得来了个急刹,后边提着芒果的平笙直挺挺地栽到她的背上。
“哎呀妈你干嘛呢?”这时平笙才看到平筝的脸,她的神色既喜又悲,既想前进又忍不住后退,两条腿纠结成了一条红糖麻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嘉黎路600号的常住居民。
平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什么来,不过平笙倒是心下了然,她把芒果往车把上一挂,拍了拍窝在门口的“毛球”。
“毛球”缓缓苏醒,露出一双含泪的眼睛。
是高慧!就这双眼睛而言,年轻的高慧跟平笙实在是像,她们的眼睛都像是从嘎巴神山奔涌而下的山泉水,既清澈又了然。
平笙拂了拂台阶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长腿随意地搁在台阶上,对着向平筝张望的高慧目不斜视道:“别看了,她还喜欢你”。
高慧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想往上爬的小猫薅下来,撇嘴道:“我知道”。
平笙有些玩味地看着她,调侃道:“这么笃定啊,那你憋眼泪出来干嘛?”
高慧一边撸猫一边道:“我觉得这样显得我的眼睛比较漂亮”。
“得了吧,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喜欢我妈?”
“你妈?”高慧眼中满是失落,转头看向在不远处仰天扣手的平筝,强撑道:“她自己怎么不来?”
虽然平笙在涉及到平筝的事情上很难做到公正,她太想独自拥有平筝的爱,可多一个人爱平筝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她极不情愿地承认:“我是我妈捡来的”,而后又补充一句:“不过我们感情很好”。
高慧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你妈……过得好吗?”
平笙在平筝的钱夹里看到过眼前人的照片,虞国的收发器有很强的隐私设置,只有拿着户口本和照片去电信局登记之后,收发器才会开放为户口本上人拍照的权限,而能出现在户口本上,说明平筝跟她关系匪浅。
平笙脑海中不住回忆起自己刚遇到平笙时的情景,温暖的房间温暖的人,可是她总觉得平筝有说不出的心事,那这个心事会不会是眼前人呢?
“好也不好”。
高慧挑起自己浅墨色的眉毛,“你这句话也是一句话”。
平笙有些气闷,叉腰道:“不好是因为我妈没遇到我,遇到我之后她就过的好啦”。
高慧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那谢谢你啊”。
平笙被这句“谢谢”雷的不行,“你……”,傲娇道:别谢我,我对我妈好是应该的,倒是你为什么会离她而去?”
高慧叹了口气,摊手道:“我们因为一些事发生了分歧”。
“那现在呢?”
高慧怅然若失道:“现在我发现失去她远比意见不同的争吵痛苦得多”。
平笙留下一句:“那请你认真且郑重地跟我妈说一说”就推门而入,临走时还好心地把小猫抱了进去,留够隐私性。
两人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平笙喂了猫、扫了地、洗了澡坐在庭院中默默等着,门前传来时高时低的交谈声,她有些不解,爱了就在一起,不爱了就分开,为什么要把感情弄的这么复杂互相折磨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次畅聊还是很有效的,起码高慧留了下来,平筝有些难为情地告诉平笙,“这是我的,我的……”。
平笙善解人意地接道:“爱人?”
平筝的脸红的跟刚出来的太阳似的,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需要我喊她妈妈吗?”
平筝虽然比较大条,可也能看出平笙的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她连连摆手,有些局促道:“别勉强自己”。
忽略平笙和高慧夹枪带棒的斗嘴,日子还算平静。
与闷葫芦平筝不同,高慧是个话唠,乐于分享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并且乐此不疲,姚珖被她密集的话语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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