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仙既舍不得功名利禄又抛不下浓情切意,两相夹击生生把他愁成了一只巨型法斗,据说他在客厅里枯坐一夜又卜了一卦后,趁着激情上头一狠心连夜把大闺女送了出去。
雪卿姐姐自述她走的时候/她爹抱着她哭得浑像是刚死了亲爹,升辈分了。
啧,余大仙你这么做没用,雪卿照样拔你管子,不如赶紧跪她面前连磕八百个响头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个恶心的活动美名其曰“听训”实则早上挑粪中午挨骂晚上被拉去街上游行羞辱,招数低级却磨人,像姚珖宋含章这种刚经历了巨大家庭变故已经心如死灰的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可自小养尊处优且自觉被所有人抛弃的余雪卿可不干,尤其是在集中营没看到薛衡后,她那叫一个气啊。
于是不甘不忿不满趁乱炖成了一锅粥,在她胃里翻江倒海,在某个不知名雨夜终让她决定与这个猥琐的世界同归于尽,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炸弹还没点火就哑了。
为了杀鸡儆猴,那个恶毒的头头先是痛心疾首地发表演讲,接着又要把余雪卿按进粪水让她长长记性,姚珖被他这番骚操作震惊个不行,一咬牙挺身而出,出,出。
其实这个怂蛋就是往他的饭里混了点自制的泻药,不过效果却是万分显著,缺德头头讲到一半就“电闪雷鸣”,随后在台上“一泻千里”,底下的学生看他一眼他就“噗——”一声,加上电闪雷鸣倒也十分应景。
不过后来虽然她们没泡上粪水却也被丢到野外淋了大半夜的雨,余雪卿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姚珖倒是身强体壮毫无影响,这姐们甚至还早起跑了个五公里……
从此之后雪卿姐姐就自发地把姚泻药当成了自己人,两人风里来雨里去整出很多阴招嚯嚯不要脸的死头头们,就此混成了变态集中营中的“二霸”组合,具体表现为别人被遣返时瘦的都嘬腮了,她俩吃的面色红润精神好的浑像是刚嗑了两记摇/头/丸。
余老爹至今还得瑟地对自己的老部下炫耀:你看我家闺女,苦中作乐广交好友,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呐!后面的话没说完他就被雪姐一脚踢飞了,对,就是当着一众人的面……
余雪卿正被按得昏昏欲睡,那边薛衡就煞风景地尖叫一声,“啊!!!有人死啦,快来人呐!”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姐们今天一定让你伤筋动骨。
姚珖见她脸色不好,嘱咐她静坐一会,自己向薛衡方向走去。
虽未至地点,可远远就见土里埋了个人,格子衬衫黑裤子,遭了,是高远!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他们不是光传教吗,现在怎么还干起了杀人的勾当。
“含章老薛你们赶紧把他抬起来”,二人应声出发,把高远抬到一块平整的地面上,姚珖一面伸出二指去探他颈侧的动脉一面俯身靠近脖颈。
遭了,脉搏微弱。
姚珖十指交叉去按高远的胸骨,连按三十下却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她摸出帕子把高远的脑袋侧转清理口鼻腔异物,清完后抬起下颌准备开放气道做人工呼吸,后面的人突然摁住了她。
姚珖头也不回道:“人命关天”。
宋含章也跪了下来,言简意赅,“你有伤,我会,我来”。
现在不是争抢的时候,姚珖侧身让出位置,宋含章接过流程接着吹气按压,手法娴熟一气呵成,就在按到第三个循环时,倒地的高远突然咳出一口土,宋含章探了脉搏又依次检查瞳孔皮肤粘膜,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活过来了……”
高远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先被宋含章按住,“你还虚弱,莫动”。
姚珖的终端应声伸出一只带着氧气面罩的机械手扣到高远面上,叽里呱啦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话音刚落就见晚间碰到的传教士们又围了上来。
好哇,还敢送上门来,找教育呢。
四人极快速地围成一个圆把高远圈在中间,又把无烟撒了半圈,两方人马对峙,谁也不肯轻举妄动。
为首的无头男发出古怪叫声先发制人——呼哧带喘地朝他们冲了过来,他毫无章法地左一拳右一拳攻击,宋含章左挡右躲抓着对方的右胳膊把他按在了地上,这种反人类的姿势本该是很痛苦的,可对方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犹自挣扎,力道之大像是要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折断,看着对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定信念,宋含章只好把他放开顺便送上一脚让他在远处歇歇。
头头被踹飞了,剩下的人当然不甘示弱,可是困于无烟的威力,半圆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而另外半圆的人则是一哄而上。
这群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很耐打,必要时还能充当“自毁机器”,非常不友好。
眼看着圈外的人探着身子冲自己龇牙咧嘴,姚珖不禁往宋含章那边缩了缩,“我怎么觉得他们没了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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