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珖将快要燃尽的煤油灯放在凳子上,“我可没辅修过老年心理学,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留在这等,要么追出去”,她转过身看着余雪卿悠悠道:“请做出您的选择”。
“选个鸡毛,姐们能留在这坐以待毙?”,说完就拉着姚珖一路狂奔。
?怎么拽不动,她转头疑惑地看着姚珖,问道:“你想留在这?”
姚珖指了指反方向,“姐,咱们方向错了”。
……于是赶紧朝着反方向狂奔。
大雨刚过,地上积了一层水雾,不紧不慢地扫着裤脚,寒意顺着小腿爬进身体,秋后的草虫“蛐蛐蛐蛐”叫着。
“这林子白天看着景色还好,怎么到了夜里反而阴飕飕的”,余雪卿跟在姚珖身后吐槽道。
雾气四散,地上尽是被丢弃的纸钱,姚珖紧紧拉着余雪卿,嘱咐道:“拽紧我,千万别走散了”。
“都说林间常有鬼婆婆出没,咱们可得小心点,要是碰上了你就赶紧跑,任凭她怎么叫你都不要回头,听到没”。
听到没人回应,姚珖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雪姐?”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姚珖的脖子,“雪姐,你别闹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呢”。
不对,她手里攥着的不就是余雪卿的手吗,那这只手是哪来的?
鸡皮疙瘩爬上裸露的肌肤,她一卡一卡地回过头,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
姚珖把脸往后一推,无奈道:“姐,咱能别玩了吗?”。
“害,来都来了,人家不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余雪卿把纸人塞到姚珖手里,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
姚珖扶着有些皱的纸人仔细打量,感慨道:“人家这殡葬业能做起来不是没道理哈,你看这纸人扎的多精致,尤其是这双眼睛,跟活过来似的”。
余雪卿无所谓道:“活过来好啊,就这宽肩窄腰小头,我高价聘请他们去走时装秀肯定能一炮而红,到时候公司股价估计还能翻一番”。
姚珖感觉手上有点黏顺手往余雪卿的大衣上捻了一下,问道:“你手上沾了什么东西,怎么纸人身上还黏糊糊的”。
余雪卿掸了掸身上沾的露水,接着祸害地上为数不多的秋草,“估计是压到什么虫子了,你说这夜都深了,小红人能往哪钻啊”。
姚珖一顿,又吸了吸鼻子像是在确认什么,她抓紧余雪卿的手低声道:“不用找,他来了。
“你怎么知道?”
姚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他身上有股浓重的腐味,别转头,我数‘三二一’,往左后方追”。
“三”
“二”
“一”!
姚珖把身上的药粉往小红人身上一撒,喝道:“莫走!”。
两人马不停蹄追了上去,因着白帐遮挡加上不熟悉路线,红影离她们越来越远,姚珖不忿,缓了口气就往前冲,眼看着就要追上,却只听“咚”一声闷响,两人双双倒地,落入一个半人深的大坑中。
掉下来时眼尖的姚珖推了余雪卿一把,因而余雪卿只是擦破了油皮,隔壁姚珖就比较惨了,她落下来时直直地砸在一个木盒尖脚上,小腿瞬间被划出了一道深痕,汩汩热流顺着裤管不住往下滑。
“小珖!”余雪卿一瘸一拐地扑过去拽起姚珖的裤脚,那深痕直接带走了一条肉,一眼就能望见森森白骨,显得格外可怖,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扯着嗓子哽咽道:“靠!谁这么缺德啊,挖坑也不做个标志,要搞谋杀啊”。
姚珖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雪姐莫忧,这盒子是木头做的,没锈,不用打破伤风,安啦”,她转头指着旁边疑似专门用来闪瞎人眼的灯牌惊奇道:“宝宝是最可爱的宝宝,坏菜!咱这是进了别人的老家啊”。
墓地就墓地,还老家,你还挺会起名字。
余雪卿听后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循环播放的灯牌,随后拽出一条帕子道:“忍着点啊”,说是让她忍着,其实动作轻的很,因而那块布只松松地围在姚珖的小腿上。
姚珖笑着解开帕子也不管有菌还是无菌只利落地打了个结,随后倚在木盒边懒洋洋地感慨道:“雪姐,包扎包扎,重点在于扎而不在于包好伐”。
余雪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姚珖一下,“扎紧了你不疼啊”。
“哎呀,得友如此珖复何求啊”。
“少贫嘴”。
两人还待再说几句,却被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强制封了嘴,双双掩鼻屏息。
姚珖身残志坚,拖着伤腿还要给人家老家做个复原工作,却被余雪卿一把按在地上,瓮里瓮气道:“您老人家就别挪动了,小的替您弄”。
听到这话的姚珖心满意足地给自己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讲起了鬼故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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