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珖就势扶了把面前歪七扭八的机器人,张口问道:“哎呦老妈萝卜还没退休呢?”
萝卜听了这话,人模人样地吸了口鼻涕,随后伤心欲绝地捂着胸口一唱三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孩子嫌弃了”。
说完就背身往墙里一钻,水灵灵地休眠去了。
谁把萝卜的词库偷换成远古世纪自艾自怜的老人语录了?
姚曲水幽幽感慨道:“萝卜伤心了”。
姚珖闷头喝了口汤, “肯定更新词库去了”
姚曲水偏头盯着看了姚珖一会,姚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扶额问道:“干嘛呀,我就长得这么好看呐?”
“是呀,我看你面色红润,想必是在大司命那得了个上上签”。
提起这事姚珖可就来了精神:“还面色红润,我那纯属是被气的,你闺女我因为掷出的签烂的过于标准被大司命当成了活体案例,硬是压着我念了一上午的经啊”。
姚曲水的两簇含烟眉几乎都要揪在一起,“那大司命有没有说如何破解呀”。
没等她接着追问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姚珖顺着门开的地方望去——红衣黑裤黄徽章,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酒囊饭袋皇家卫兵吗,哪阵妖风把他们吹来了?
为首的勒斐公爵摘下他那插着鸡毛的小礼帽,露出日渐稀疏的黄发,彬彬有礼地向姚教授及姚珖敬了个礼,撅起自己的薄唇问候道:“夫人小姐下午好,请原谅我冒昧打扰”。
知道冒昧就别打扰,讨人嫌。
姚珖翻了个白眼,随着姚夫人行了个屈膝礼,又说了一箩筐废话,黄毛才不紧不慢表明来意:“木斋节即将来临,请姚小姐遵循国朝旧例前去侍奉神明”。
听了这话的姚珖眼前一黑,虽说侍奉神明是国朝旧例,可侍奉者多选自上任教皇或朝圣者家族,且年龄不能超过十二岁,黄毛怎么净逮着她这个平头大龄青年薅?
姚曲水不动声色地把姚珖拉到身后,皮笑肉不笑:“这是自然,可打自沙棠女皇起修行地就改为兰旌祠,怎会…再有就是陛下明旨,家有戍边者可停止或减免修行,我家伯爷至今还在南北行星带上随军行医呢”。
意思是我们家累死累活打海盗,你丫还敢拿阴招嚯嚯我家小孩,抓紧给我滚蛋。
黄毛搓着自己的小胡子,浑似听不懂人话一脸得瑟,“夫人误会了,这次去的确是兰旌祠,再有就是,教皇把新拨下来的地让给了大司命,当然也包括其中的几个社区,秋节已至,正是做医疗回访的时候,可现下人手不够,只好请姚小姐过去帮衬一二,小姐医者仁心,就当是给医学事业添砖加瓦了不是?”
让?你脸皮怎恁厚呢?我看是参拜的人太少,教皇不好腆着脸抓着地盘不撒手吧。
姚珖心里把公爵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面上不显,“公爵说的有理,请稍等片刻,我先去收拾东西”。
黄毛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卫兵呼啦啦地出了门,桩子似的守在门口。
姚珖撇了撇嘴,抓着姚夫人的手摩挲片刻,轻叹一声:“虽然老师嘴里没两句好话,可他现在忙得脚不沾地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姚曲水沉思片刻道:“说来也是怪了,公爵与大司命素来水火不容,怎的愿意为他传话”。
姚珖不屑地“哈”了一声,“公爵礼乐射御书数样样不通,肯定要抱紧陛下大腿,大司命是陛下心尖尖上的肉,他不得好生伺候啊”。
“罢了,不说这些了,我先把东西给你收了,个人终端你要时刻开着,缺什么东西就拨给我”。
“姚曲水女士,我实在是太爱你了,快来让我亲一口”,姚珖捧着姚曲水的脸“吧唧”亲了一下。
“去,真爱我就少熬夜,看你那小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吸了呢”。
“哎呀,妈咪,我的好妈妈,我熬的不是夜,是短暂的自由,过几天我就又要去医院卖苦力了,你就放我一马吧”。
跟姚珖打嘴炮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姚曲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楼上收拾行李了。
傍晚,姚珖带着比身体重的行李,穿过玄武隧道,越过护城河堤,直到看到几堆杂草,公爵的“我考考你啊”才结束,姚珖头昏脑胀地下了车,成功被晚风糊了一脸尘土。
祠前的小狗正嘚瑟地冲姚珖摇尾巴,好,居然把她领到还没修建好的分祠修行来了,欺人太甚。
“先生,难不成咱们国家的土木事业也需要我添砖加瓦?”,姚珖往自己的行李箱边一靠,懒洋洋问道。
“侄女,别怪叔多嘴一句,一个人最美好的品质就是吃苦耐劳,别这么多抱怨啊”。
少给自己抬辈分,我可没一个杏仁体发育不全的叔,姚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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