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雨下的格外大,也格外久,闪电一瞬间把四周照亮如白昼,又伴随着轰鸣般的雷声一瞬间黑下去。
就在刚才亮起的一瞬间,季落恍惚看见一个人朝着这个方向奔来。
季落谨慎的攥紧了手里的辔头,一只手摸到腰间的匕首,是李木头送的,被他磨的很锋利。
她跟着李木头练了几年武,寻常的毛贼奈何不了她,这也是为何她敢一个人走夜路。
黑暗中那人只顾着闷头往前冲,由于雨势太大对方似乎也没看见她。
直到又有一道闪电亮起两人都看见了对方,季落满是惊讶,对方则是崩溃中带着一丝惊喜。
她利落的翻身下驴,扶住了狂奔而来的少年,“木槌,你怎么来了,你哥呢!”
少年脸色惨败,季落碰到他的那一刻就开始放声大哭,“季????阿姐,快,快回去,村里出事了啊!我哥……我哥他……他不行了,他在叫你的名字,他叫你,他在叫你,快啊,快……啊呜呜快。”
缀在她心里的石头突然落地,砸的她猝不及防。
李木槌的声音很大,像是惊雷一样在季落的耳中嗡嗡作响,他在说什么?谁出事了?
李木头怎么可能出事,他功夫很好,孤身一人能打跑老虎,能护着她去各地寻找材料,就是面对一群山贼也能带着她全身而退。
见她呆楞在原地没有反应,李木槌拉着她就往回走,“快,他们说他五脏六腑都破了,活不了多久了。”
季落被拉的往前一趔趄,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把手里的绳子交给李木槌,“没多远了,我跑着快些,你骑着驴回,小心别摔了。”在季落身后的李木槌看着她的背影放声大哭。
季落心里满是酸涩,却不敢停下脚步,她必须要马上见到李木头。
跑到村口时,雨停了。
季落喉咙里都是铁锈味,她抬眼望去,往日里入夜就熄灯的村子今日却灯火通明,近了还能听见哭声一片。
季落不敢想发生了什么,拎起满是泥泞的鞋子赤脚往李木头家的方向跑去。
方才在远处还看不清楚,进了村才发现,许多人家的房屋都倒了,就连村口的老桃树也倒了。
倒塌的房屋,伴随着妇人孩子嘶哑哭喊的声音,让原本祥和宁静的村子变得异常诡异。
李木头家里村口不远,季落很快就到了,院子里都是打着火把的村里人,众人脸色各异,有满脸悲戚的,也有惊惧交织的,还有兴灾乐祸的?
季落一进院子,一直盯着门口的村长就迎上来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到李木槌忙问道,“季丫头,见到木槌了吗?快先进去。”
季落交代了一句李木槌还在路上,就赶忙进屋去了。
屋子里异常明亮,桌上放着个发光的珠子。、
这是什么东西?
季落来不及细看,就被躺在床上的人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她从来不知道李木头的脸可以白成这样,她的李木头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两颗虎牙。
绝不是在床上那个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人。
“李木头,李木头,你怎么了。”李木头赤裸的上半身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季落颤抖着双手想要碰一碰又不敢,只能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怎么样?”季落看向旁边一身白衣的青年。
看着对方季落有些疑惑,这是哪里请来的大夫太年轻了,没请村里的老张大夫吗?
就是他说李木头不行了?靠不靠谱,需不需要让人去县里,请好大夫来看看。
“你就是这小子死活要见的人?”那人低头整理袖口,一脸冷漠的瞥了一眼季落。
季落感受到对方不善的打量,抬头注视着他。
此人样貌倒是生的好,乍一看倒是风度翩翩,可季落没错过他眼神里的嘲讽和嫌弃。
“你不是大夫?你是谁?”面对患者的亲属对方的态度显然太不友善了,正常大夫不会这样说话。
季落皱眉站起身挡在床前,再次瞥到桌上发光的珠子,此人怕是大有来头,心中越发担忧,“李叔李婶呢?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青年眼中的厌恶越发明显,“一个农家凡女,与你说话已是看得起你,再多话别怪我不客气。”
季落站在李木头床前盯着青年,半分不让。
对方冷笑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季落这才发现自己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下来了。
来不及换衣服,赶紧试了李木头的鼻息。
有些微弱,但没有其他异状,季落还是打开门出去了,她要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院落里除了村长和十来个个村里的青壮年还围在草棚四周,其他基本都已经走了。
那个白衣青年也不在。
“村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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