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戛然而止。
许衿将纸条翻到背面,棕色的纸面上有一滴干涸的锈红色印记,用指尖摩擦时,他恍恍惚惚听见孩童的尖笑声——和昨夜梦魇中以色列的夜风如出一辙。
随后,许衿似有所感,他突然将纸条举到宿舍灯光下。
稚嫩笔迹的空白处,浮现出另一行荧光字:
“——所以我挖掉了它的眼睛。”
白日梦看了看没睡好而显得无精打采的许衿,又看了看一脸怨气的杀神,最后选择小心翼翼跨过傅书豪的尸体,站在许衿旁边。
“许衿,你有没有觉得你起来后哪里不太一样?”他试探着问道。
许衿掀起眼皮,神色不详:“没有。”除了困和疲惫之外的话。
白日梦余光扫了扫靠在阳台门上吹风的易往,没看出什么来,问道:“那易往呢?”
“啪”的一声,书籍被平摊在桌子上。许衿抬起头,看向站着的白日梦,不解道:“想知道去问他,问我干什么。”
白日梦面上呵呵笑两声敷衍了过去,心里却想,你姘头头上浇盆油自己都能烧起来,不问你问谁。
和易往认识这些日子,他深谙这人的底线其实并不高,所以平常互相认识的人才能坦然地和易往插科打浑。
但这不代表这人什么时候都没有底线,他是个死人,他骨子里是冷面的,他和正常的人类始终不同。
这时候再火上浇油,只怕是真活腻歪了。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会儿这死人真要给自己找个陪葬的倒也不一定。
白日梦安慰自己,好歹许衿还在这儿,就昨晚的观察来看,易往还是相当在意许衿的。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但许衿在易往就不会发作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易往,”白日梦问,“你有没有感觉……身上少了点儿什么?”
易住看了白日梦一眼,直截了当:“天赋没了。”
“靠!”白日梦没忍住骂了句脏,“你天赋也没了?”
他又加了一句:“等等,哪个天赋?”
许衿闻言有些奇怪,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止一个天赋?
“都没了。”
易往从小到大都无法摆脱的命运竟以这样的方式逃避了。他眼睛的异常就在这一夜之间摘除,现如今的每一秒都是过去他不敢奢想的天方夜谭,现在真实现了,他反而像是叶公好龙,竟没有勇气相信自己正常了。
身体里潜藏的条件反射是伴随他一生的,藏在心底里的创伤隐隐作痛,时刻提醒他不要为了一己私欲伤害他所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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