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缓缓贴上冰凉的玻璃,月光在皮肤上流淌出诡异的青灰色。窗外的寒风发出尖利的呜咽,整面落地窗都在震颤,仿佛有无数怨灵正用指甲刮擦着这层透明的屏障。
“呵……”
指腹下的寒意顺着血管直抵心脏,那一刻他忽然分不清
——究竟是自己站在窗前凝视地狱,还是地狱正透过这扇窗,凝视着蝼蚁般的他。
......
“东西在哪里?”
剧痛如淬毒的尖锥,一寸寸凿进精神之海。视野开始扭曲,色彩在视网膜上融化流淌,像被孩童胡乱涂抹的水彩画。
“S-47试剂在哪儿?这次接头就是为了转移它,对吧?”审讯者的声音忽远忽近,“上将,杀死一只雄虫所会带来的惩罚,您比我清楚的多……您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冰冷的金属桌沿抵着苏特尔的肋骨,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的信息素的味道,混合着血液的铁锈味。
“不配合的话…在援兵赶到前,我有一百种方法让您开口。”
苏特尔突然笑了。
那笑声轻得近乎温柔,却让审讯室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是吗?只是…一百种方法吗?”
近乎于嘲笑的语气。
啪——!
随后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苏特尔脸上,他的头猛地偏转,银发凌乱地散落在眼前。鲜血从嘴角溢出,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苏特尔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破裂的嘴角。
“呵。”
他还在继续笑。
那笑容让审讯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下一瞬,青筋如虬龙般在他手臂上暴起,肌肉绷紧到极限。束缚带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下一瞬金属扣件一个接一个崩飞,在墙壁上砸出深深的凹痕。
他摇晃着站起身,膝盖因剧痛而微微发抖,却始终没有弯曲。
“有意思。”他轻声道,拇指擦过嘴角的血迹,低头看着指尖那抹猩红,眼神渐渐变得危险。
下一秒——
“咔!”
脖颈上的抑制环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随即化为齑粉簌簌落下。巨大的银翼轰然展开,金属般的光泽在昏暗的审讯室里折射出冰冷的寒芒。每一片羽翼都锋利如刀,轻轻扇动间带起凛冽的杀意。
空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凝固了。
苏特尔歪了歪头,银翼在他身后缓缓舒展,投下的阴影将整个审讯室笼罩。
“你们伪装的不错,该有的手段也都用上了,试图通过伪造环境,再通过信息素的影响让我无知无觉的说出你们想知道的。”
“手法确实高明。”
“现在,”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该我了。”
审讯官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仪器。警报器尖锐地鸣叫着,红光在他惨白的脸上跳动。
“不、不可能……”他颤抖着去摸腰间的通讯器,“明明注射了三个单位的……快!快通知总——”
银光闪过。
通讯器连同他的三根手指一起掉在地上。
“救命?”苏特尔捏住他的喉咙,将他提离地面。墨绿色的瞳孔已经收缩成危险的竖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捕食者的冷光。
“如果求救有用的话……”他凑近对方耳边,像在分享一个秘密,“还要警察署做什么呢?”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我这个卧底……”苏特尔松开手,看着瘫软的躯体滑落在地,“不就失业了吗?”
“那可不行。”
鲜血如泼墨般喷溅在银灰色的金属墙壁上,在光滑表面蜿蜒出诡异的纹路。那双曾惊恐注视他的眼睛,此刻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在死亡降临的最后一刻仍凝固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角落里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另一个“审讯官”像受惊的动物般蜷缩在角落,军裤下渗出可疑的深色痕迹。
苏特尔漫不经心地弯腰,拾起那支闪着冷光的注射器。精神震荡让视野里充斥着噪点,但他还是辨认出标签上褪色的字母:Ω-9。军用级精神毒素,三毫升就足以让成年雌虫变成废人。
他的视野里充斥着扭曲的色块,精神毒素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抽象派的油画——但那些颤抖的人形轮廓,依旧清晰可辨。
苏特尔缓步走到角落,靴底碾过地面的血泊,发出粘稠的声响。
他蹲下身时,银翼收拢时类似于金属摩擦的声音让雄虫浑身一颤。
苏特尔伸手,指尖随意抚过对方颈间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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