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装修看上去有些许老旧的裁缝店,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单片眼睛的老头子,门上挂着一个风铃,有人进来,风铃就会摇动发出声响。
塞缪尔神色如常,面容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水,唯有与他并肩而立的苏特尔才能察觉到那掩藏在表象之下的紧绷——他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湿润的触感在交握的指间若隐若现。
苏特尔不动声色地侧目,目光掠过塞缪尔与店主交谈时的侧脸。
刻意放缓的语速里藏着几分生涩,那些不够专业的术语在唇齿间徘徊,却意外地在某些细微处显露出精心准备的痕迹。
只是那些煞费苦心的准备,就像瞄准了靶心却射偏的箭矢,全都落在了无关紧要的角落。
苏特尔曾多次踏入这条暗巷——有时是为了解救人质,有时则是执行特殊任务。巷子后方那片声名狼藉的红灯区,是许多雌虫的噩梦之地。被贩卖至此的雌虫往往会被残忍地折去虫翅,成为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雄虫的玩物。
欲望、权力、扭曲的人性在这里肆意滋长,所有贪婪都被酒精浸泡得愈发膨胀。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巷口那座极尽奢华的商场——光鲜亮丽,像一面清澈的镜子,倒映着上流社会的体面与优雅。
而连接这两者的,正是这条狭窄幽深的巷子,以及巷子中央这座不起眼的小裁缝店。表面上,它只是家定制服饰的老铺,可实际上,它服务的对象,正是那些追求“特殊品味”的雄虫。
一脉相承的肮脏交易,却被有心人精心粉饰,甚至有人在网络上大肆宣传,将它包装成某种“高端定制服务”。
苏特尔的目光缓缓划过室内,每一寸审视都带着冰冷的重量。最后落在正在和塞缪交谈的店主身上——那个正用黏腻视线舔舐他全身的老雌虫。对方眼中赤裸的贪婪几乎凝成实质,混着令人作呕的兴奋战栗。
他没有回避,反而直接迎上那道视线,墨绿色的眼睛平淡的望过去却如同出鞘的利刃,绝对上位者的压迫感让店主瞬间僵住,额角渗出冷汗。
对方似乎是意识到来的可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踉跄着后退半步,随后仓皇移开视线时。
苏特尔微微偏头,脸上笑意更深,银白的额发掠过眉骨,投下的阴影里闪过一丝捕食者般的寒光。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正在评估猎物的猛禽——优雅、精准、且致命。
塞缪快速翻阅着店主递来的成品图册,指尖下的每一页都让他眉头越锁越紧。那些繁复的刺绣纹路在衣料上蜿蜒,看似华美,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暗示——缠绕的藤蔓像束缚的绳索,绽开的花朵形似某种私密的器官。他猛地合上册子,纸张发出“啪”的脆响。
“有没有更简约的款式?”塞缪眉头紧皱,“正常的那种。”
店主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慢吞吞地从柜台最底层抽出一本积灰的册子。灰尘在阳光下飞舞,露出封面上早已褪色的“基础款”字样。
塞缪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目光停留在几套相对素雅的款式上。
他强迫自己用理性去思考——这个世界的种族将繁衍刻进了基因里,那些在他看来过于露骨的纹样,或许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表达。
他抿了抿唇,压下心头那股微妙的违和感,转而捏了捏苏特尔的手指,示意他靠近些。苏特尔会意地倾身,带起一阵温热的气流。
“面料不错。”苏特尔低声评价,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样衣的领口。即便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些衣物的剪裁也堪称精良,针脚细密整齐,衬里用的是上等的丝绒——虽然用途令人不齿,但工艺确实无可指摘。
塞缪感受到苏特尔指尖传来的温度,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侧头看向对方,发现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两人最终选定了几种低调却不失质感的颜色和款式。做的几套衣服里既有舒适柔软的居家服,也有剪裁得体的常服。
午饭,塞缪特意带着苏特尔绕了远路,避开了繁华喧嚣的中心城区。他们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店面朴素却透着几分温馨的烟火气。
塞缪斟酌着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还有几道平日里苏特尔就爱吃的。
苏特尔安静地坐在对面,目光扫过菜单却没有特别想点的,塞缪问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等待上菜的间隙,塞缪下意识的遵循着肌肉记忆,用水壶里的热水将苏特尔面前的碗碟都烫了,一一摆在他的面前,然后才去处理自己的那一套。
“这样就算是约会吗?”
苏特尔忽然开口。
塞缪闻言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他垂着眼睫,在水雾氤氲间捕捉到苏特尔若有所思的视线——是在介意今天过于简单的安排吗?没有带着露水的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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