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特尔正想解释,小酥的显示屏突然变成哭脸表情,机械音带着哭腔:“没有工作的小机器人会被扔到边缘星垃圾场,变成一堆废铁……”它可怜巴巴地转着圈,“我想永远陪着苏苏和塞缪……”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一道慵懒的声线突然插入。塞缪斜倚在门框上,黑色丝质睡衣随意地敞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他眯着眼看向苏特尔,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苏特尔转身时,塞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银发青年站姿笔挺,碧绿的眼眸沉静如深潭,唇色比昨日红润许多。那件明显小了一号的米色睡衣穿在他身上,意外地勾勒出军雌精瘦的腰线。
“过来。”塞缪招招手,转身走向浴室,“给你把头发扎起来。”
苏特尔亦步亦趋地跟上,看着塞缪从镜柜后取出一根蓝色泡泡皮筋——正是他小时候最常用的那种。塞缪的手指穿过他银色的发丝,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起这么早,身体不舒服?”塞缪的声音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苏特尔的后颈。
“没有。”
“做噩梦了?”
“没有。”
苏特尔透过镜子看着塞缪专注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塞缪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耳尖,归拢他耳边的碎发,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明明已经恢复成年体型,塞缪却依然对他保持着照顾小虫崽的习惯。
苏特尔昨晚睡得出奇地沉。
在战场上养成的警觉性让他常年处于浅眠状态,即便在军部办公室那张简易行军床上,他也总是保持着随时能迅速警觉的姿势。
希尔每次来都会带一堆零食,把他为数不多的柜子塞得满满当当,还总爱调侃:“堂堂上将住办公室,不知道的还以为军部苛待你呢。”
其实只是……不想回那个空荡荡的房子罢了
他在帝星的宅邸装修考究,却冷清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相比之下,办公室至少还有值夜勤务兵的走动声,有通讯器时不时的提示音,让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活着。
塞缪的指尖穿过银丝般的发间,动作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他垂眸看着镜中映出的身影——昨天还只到他下巴的苏特尔,今早发顶已经快要触及他的眉骨了。
那杯加料牛奶……
他在心里轻笑,没想到塞伦——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留下的那些看似不靠谱的建议竟真有效果。
塞缪的手指穿梭在银发间,动作比前几日熟练了许多。他想起几天前给苏特尔扎头发时,对方绷紧的下颌线和微微发白的指节还历历在目——明明被扯得生疼,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直到那天午后,他无意间撞见苏特尔对着浴室镜子,小心翼翼地解开被缠住的发丝时,他才恍然意识到。
今天苏特尔的发丝意外地顺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从他指间流淌而过,没有半点纠缠。
“应该……没弄疼你吧?”
塞缪松开手,有些不确定的问。
塞缪今天特意选了个在星网时尚区看到的新发型——将两侧的银发分别做编发,最后和底下留下的头发用夹子一齐利落地别在脑后,留下几缕碎发自然地垂在额前。
这个发型既保留了军雌的干练,又意外地柔和了苏特尔过于锋利的轮廓线条。
“自己看看可以吗。”
晨光透过纱帘,在那张总是绷着的脸上镀了层柔和的暖色。
苏特尔缓慢的眨了眨眼,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战场上那个冷硬的上将和记忆中青涩少年奇妙的融合。
“很适合你。”
塞缪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指尖轻轻掠过那缕不听话的银发。但下一秒,他的手指突然僵在半空,懊恼地侧头闭了闭眼。
又是这样……
他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整理衣领时多停留的指尖,道晚安时不自觉的揉发,还有此刻差点就要抚上对方脸颊的手。明明反复告诫自己要保持距离,可身体却总是先于理智行动。
他退后一步,和苏特尔保持距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了,去吃饭吧。”
苏特尔困惑地转身,绿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塞缪突然冷淡的态度一时间让他无所适从。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苏特尔担忧的望向塞缪,他主动牵起塞缪的手,他在怀疑,是不是之前一连几天的放血让他变得虚弱。
苏特尔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塞缪手臂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我们…我…”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强迫自己移开黏在苏特尔身上的视线,“我没事。”
“我没事。”他又重复,勉强勾起嘴角,却不着痕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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