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间,除了电梯被晨昏线分割外,其余地方像是被黑雾吞噬,里面还能见到游荡的绷带与白色纸人。
对方没有攻击,像是看不见她。
楚星河垂眸看向上行的电梯按钮。
这一层想告诉她什么?
一个心存善意却为了自己儿子断了别人出路的父亲?或是背后叫人舌根的邻居?还是什么都不清楚一心关切着夏春生的儿子?
但这一切只能看出陷入混沌后的夏春生将十一区看起来像是救赎一般全部围困一起原因,与他陷入混沌毫无关系。
楚星河深深看了眼电梯的上行键盘,面带警惕。
但她没有退缩,按下了上行键盘。
既然夏百草邀请她入楼,既然这栋楼是夏春生来到十一区后的全部过往,前两层讲了温馨,那后两层必然是转变。
她相信,真相就要出来了。
而她必须找到夏百草才能知晓夏春生,也才能找到失踪的人。
思考间,楚星河乘坐的电梯已然上了三层。
在她对面不再呈现黑色,而是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纸人在冰冷莹白的地方走来走去,手里似乎还抱着文件夹,看起来像是在某所试验研究院内部。
楚星河踏出电梯,所有画面又开始变得扭曲,嘶叫声凄惨刺耳。
楚星河紧拧眉心捂住耳朵,为什么这一次踏入群体记忆却有声音了?
画面再次清晰时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久久处于光线扭曲环境下的楚星河一时间眼睑朦胧,对环境分不太清。
她缓了两秒。鼻尖却先视线一步确认出这里的位置。
空气里是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一家病院。
“春生,我爸没事吧?”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隔着一层什么,空间感很不强,语气也很是急促。
等楚星河的眼眸再次分明后,确认了这的确是一家医院以及这里是一间单人病床。
房间没开灯,只是拉开了一半的窗帘,窗台外高大的背影站着似乎在通话。也像是怕吵醒病床上的人,两人的声音也被压得很低。
“你先别急。”
高大背影解释:“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楚星河听出了是谁了,夏春生。
他的轮廓比前两个群体记忆中更加分明流畅,像是突然长大了几岁,连身形都是一个成年人的样子。
夏春生视线相对的电子屏中,夏百草一身白衬衣抱着书走在校园跑道上,像是因为夏爸的事黑眼圈有些重,随着走动昏黄的路灯从肩膀晃过去,看上去倒是颇有一副失意的男大味道。
“那就好,多亏有你在家,不然今天就麻烦了。”
夏百草揉了揉额头,说着说着连语气都变得烦躁:“你说他也真是的,现在科技怎么发达,怎么就偏要自个去拿大件的快递。”
“要不是因为这事,他腿也不会摔了。”
楚星河借着莹白的月光打量病床上隆起的身形。
白发渐起,脸上摞起褶皱皱纹明显,整个人的身形比前两年看上去虚胖了很多,一只脚裹着石膏围着夹板高高挂起,看样子是折了。
夏爸平躺在床上,一张薄被浅浅搭在身上,双目紧闭,只是呼吸有些重。
夏春生站在冷凝的月光下,面无表情:“夏百草,夏叔只是太想你了。”
“前段时间的劳动节,你改回来看看的。”
夏百草错开眼神,低声道:“路上耽搁太久,我作业有点多。”
夏春生蹙眉,声音平静又带点无奈:“究竟是作业太多,还是不想回来,你和我都清楚。”
“两年了,你还没放下吗?”
夏百草恼怒:“谁叫他之前骗我说你的个人AI办不下来,结果我刚考完试没多久就办下来了。”
“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和夏叔没有关系。”
夏春生也没想到他对自己的事如此执着:“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我只是想要留在十一区。”
“况且你想过吗?”
夏春生厉声紧逼:“夏叔年纪大了,以后一个人怎么办?”
“今天要是我不在家,他摔倒昏迷后,又该怎么办?”
“这……”
夏百草有些慌乱,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我……”
他既高兴夏春生第一次袒露心声,但又无法接受在这样的时机,说着这样的话题。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彻底被撕开了,这是夏唇春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是从他来到十一区后第一次对他人表达自己的想法。
有些不熟练,但用词却直戳人心。
“你不知道,对吧。”
夏春生的眼眸黑沉却格外剔透:“取舍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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