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天花板逐渐找回迟钝的思绪。
谢怀瑾怎么会去,他受伤了没?
正想着寂静的房间好像传来一道不属于楚星河的浅浅呼吸声,她侧头看过去,书桌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撑着桌上,埋头趴在手臂内侧。
从背影,楚星河认出来了,是谢怀瑾。
他似乎正在休息,但从他地蜷缩趴在桌上的坐姿来看,自己这不算太高大的书桌确实委屈了他。
他是在守着自己吗?
她昏迷多久了?
柯可最后怎么了?
楚星河尚未完全清醒的脑子里满是疑问,而这些想法最后都集中在一个问题上:这个人受伤了吗?
当时情况紧急,而她也坚持到了极限,在看到谢怀瑾的同时,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没时间关注这个人一路杀过来时有没有受伤。
楚星河卑劣地想,虽然她不希望谢怀瑾出现,但不可否认,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确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
楚星河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晃动窗帘才眨了眨眼。
她艰难地撑着身体想要为他披一件外套,但坐起来的时候,似乎是牵扯到伤口,心口处猛地一抽,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楚星河刻意放缓了声音,谢怀瑾还是立刻警觉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迅速起身,木质的板凳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蹙眉轻声:“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楚星河抬眼,昏暗灯光下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眼睛
她微微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想给你披件外套。”
谢怀瑾眉头微松,眼中却仍有不放心的神色。
他起身按动墙上的按钮,瞬间房间白炽灯大亮。
刺眼的灯光让楚星河下意识地眯起眼,细密的眼睫上眨出点点水珠彻底适应光线后,她才看清谢怀瑾眼下的疲惫。
谢怀瑾的衣服已经从作战服换成了普通的家居装,只是眼下的堪比大熊猫的乌青黑眼圈,比先前踏入她诊所时还要严重。
他这是几天没休息了?
谢怀瑾走上前将楚星河扶起,并在她背后垫上两个枕头,让她舒适地靠在上面。
他的动作很轻,楚星河仿佛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易碎品。
谢怀瑾在确认楚星河靠好后,抬起手背放在楚星河的额头感受温度。
楚星河紧盯着感受到他手背的微凉,眨了眨眼,试图观察他的情绪。
但谢怀瑾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太大波动,半晌后他收回手,起身默默打开门离开。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房间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楚星河难得有些慌。
谢怀瑾好像生气了。
咔嚓一声门从外被推开。
楚星河抬眼看过去,谢怀瑾手里端着一杯水坐到床边,面色平淡地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轻声说:“先喝点水。”
谢怀瑾的声音很好听,是楚星河平日里最喜欢的低沉的大提琴音,但现在,这份音色下的平稳却让她难得的有些慌乱。
楚星河抿了抿唇,试图抬手接过水杯,却被谢怀瑾不容置疑的动作制止。
他将杯子抵在唇前,冰凉的玻璃轻压在她的唇瓣,温柔但强硬。
温热的水流入喉咙,楚星河忽然发现她的嘴唇并不干,仿佛有人在她昏迷时也喂过她水。
她无意识地吞咽,意识好像又飞到了天边,忽然嘴唇上擦过了一抹温热的指腹。
楚星河一惊,目光落在谢怀瑾脸上,但对方平静冷硬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楚星河专注地看着谢怀瑾,似乎在观察也像是反应有些慢。
直到杯子离开嘴唇,谢怀瑾起身的瞬间,楚星河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很轻,但就是彻底留下了这个人。
楚星河受的几次折磨又经历了高烧的冲刺的嗓子,开口时像是在砂纸上擦拭过,疼痛嘶哑:“你受伤了吗?”
她问得很轻也很专注,谢怀瑾能听出来里面的担忧,但正因为如此,他周身的气压更加低沉。
“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
谢怀瑾眼神复杂,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像是质问又像是某种自暴自弃后强压的烦躁。
楚星河垂眸,手不自觉捏紧床单自我反省:“抱歉,我错误地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的能力以至于差点把任务给弄砸了。”
“我不是说这个。”
谢怀瑾的音量骤然大了一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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