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禁鸣山与方圆斗嘴的狼妖小跑着上前,双手一叉腰,冲着众人便大喊:“哪里来的一群小鬼,看不见我们家尊上正忙着吗?”
司南举剑身前,扶翎剑身上的冷光流转不息。
谢君泽眼神微动,脸上不快的神情瞬息收敛。
狼妖站在谢君泽身前,仍旧趾高气昂地道:“知道我们家尊上是谁吗?大御州名鼎鼎的魔尊!怕了没?快滚滚滚!”
步棋目光游移,低声问思南:“怎么办?”
司南视线轻飘飘掠过谢君泽,利落地背手收剑,一声令下:“走。”
而后率先扭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眨眼的功夫,一众人等便在谢君泽的眼皮底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狼妖向谢君泽邀功:“怎么样尊上,我这回清场清得够快了罢?”
谢君泽瞥他一眼,淡淡应了声是,转过脸时却对另一只妖道:“罚他回御州后一个月不准吃肉。”
狼妖脸上表情瞬间凝滞:“啊?为什么呀尊上?我不能不吃肉的呀!”
谢君泽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太胖了。”
涌动的血迹淌至脚下,浓郁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谢君泽退了两步,甩干净长戟上的血,最后朝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望去一眼,转身大步踏往来时的方向。
“你说谎的功夫倒是见长,唬得他目下六神无主。”
语调冷淡的女声突兀地响起。
身后一众妖怪面无异色,狼妖也仍旧唉声叹气。
谢君泽并未回首,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恭敬:“他跟在我身边狐假虎威惯了,哪日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要是又被人捉去,我不一定救得了他。”
那女声无形无影,似乎只有谢君泽能听得见。
她评价道:“你倒是细心。”
谢君泽直入主题:“加上方才杀的那个,这七日已杀了不下二十人,仍旧没完?”
“没有,我仍能察觉到强烈的气息,只是找不准具体位置。如今阿小也出现于此,我疑心我们都被诓进了局中,必须速战速决。”
谢君泽面色凝重,眉目间杀意渐浓。
遗迹之中乱象丛生,灵力紊乱,时不时便有骤然出现的虚影,口中痴痴念叨着旧日往事,将久远的回忆铺陈在今人面前。
谢君泽面无表情地绕过又一个哀哀哭泣的影子,眼前骤然凭空显现出一座足有三人高的假山,拦住他的去路。
他想绕过去,抬步指向的方位便又立刻砸下一座新山。
背后接连不断传来重物砸地声,不消片刻,谢君泽一行人就被这假山怪阵困缚其中。
见鬼,遗迹中何时有了这等迷阵?
哀切的泣音幽幽回荡:“为何不听我将话说完?”
……还真是见鬼了。
另一边,司南一行人渐渐走远。
“师师师姐,方才真真真是魔尊谢君泽?”行止山的弟子哆哆嗦嗦地站到司南身边,结巴着说,“吓吓吓死我了,里面怎么还会有魔族?好险,若是没有师姐,我恐怕当场就瘫在地上了,魔尊定会杀了我的!”
“真的。”司南目不斜视,眼前浓稠的黑暗下,断壁残垣的影子盘桓不散,她又补了一句,“他不敢杀你。”
步棋抱臂沉思,心事重重,将司南带去一旁。
“司长老,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思及方才浓艳的血色,司南眸色一暗,“若当真是魔尊夺走了玲珑宝盒,我定会助你夺回。”
“可我觉得不像,谢君泽出入穆州如入无人之境,他无需带着玲珑宝盒躲入古院遗迹。”
步棋一顿,“可如果不是他,眼下四方会盟近在眼前,他为何要冒着风险前来?”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司南回首看了一眼那群叽叽喳喳的弟子,“我先传音给风观盏,想办法保证遗迹中弟子的安全为上。”
步棋点了头,也设法去联系她的人手。
风观盏很快便传音回来,语气难掩担忧。
“怎么真出事了?你放心,我立马派人进入遗迹,你等着与人接应就是。”
司南应了是,又同她说:“遗迹中混进了御州的人。”
在风观盏色变之前,司南及时说:“是谢君泽亲自带的人。”
风观盏默了一瞬,再开口时语气重了几分。
“你还放不下他,对吗?”
司南垂下眸,并未否认。
风观盏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可念及她稍等还需回到会盟中议事,又强制自己将手放下来。
“司南。”风观盏叫她的大名,“你别忘了,当初川不流是怎么死的。”
她提起这个名字,司南的身形骤然一顿。
许是察觉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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