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是看其他人都不介意,他露面的次数便愈来愈多,也愈加频繁。
到最后,几乎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了。
就连苍琅宗的人要找他,也得先上溯洄轮,找行止山的弟子打听司南仙子今日在哪里。
到底他地位高,即便每日不见人影,苍琅宗中也无人能管。
但行止山这边却有些怨言。
一开始还好,有人质疑时,司南会主动解释说,谢君泽是她的道侣。
弟子们满脸震惊,但也因此渐渐接受了谢君泽常常出现的事实。
到后来,主要是司南身边的人,尤其指风观盏,会发表一些意见。
谢君泽心知自己的身份尴尬,每每与她们见面都会自觉站在司南的身后,也不参与几人间的交谈。
风观盏再有意见,最后也只能酸溜溜地说一句:“阿小,今天又带着小尾巴啊?”
而记忆中那片桃花林,也在长无令成为掌门后,复刻在了无念峰的后山。
几个人屏息藏在树上,远远只见长无令等在林中,却久久不见离戈前来。
亭绛忍不住,疑惑地问:“离戈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后歌幸灾乐祸:“那今晚可就真的看了个大热闹了。”
风观盏忙说:“嘘,离戈好像来了。”
还未见到离戈的身影,只见那只名叫雪球的豹子率先一步扑向了长无令,逼得长无令不得不后退几步,才能站稳身形。
离戈隔了十步远,将雪球重新召回她的身后。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长无令上前两步,离戈却直接拂袖而去,徒留长无令在原地,颓然地望着离戈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等长无令的身影也消失在视线中,后歌方才叹气开口:“看来是无望了。”
亭绛“咦”了声,困惑道:“你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平日不就数你和风观盏最爱看长无令的笑话了?”
风观盏也叹了口气,“看来长无令当年是真的伤透了离戈的心,真为离戈感到不值,明日我再去劝劝离戈,无论什么原因,叫她千万不要原谅长无令。”
“原来便是你一直在离戈面前说我坏话。”
长无令的声音幽幽出现在身后。
几人一同回首,风观盏踩空一脚,险些从树上掉下去,还好叫司南扶住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既然被发现,亭绛索性也不装了,翻身在树枝上坐下。
长无令冷冷哼了声,“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了,你们这爱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风观盏略感心虚:“那你跟离戈的事情闹得广为人知,还不许人好奇了?”
温柔的笑声从树下响起,离戈的雪豹在树下闲闲伸了个懒腰,转头舔起毛。
离戈仰面笑说:“看来此事的确快成千古之谜了。”
风观盏张大了嘴,“你你你……”
后歌眼一瞪,瞬息反应过来,“好你们两个,将计就计戏弄我们?”
几人从树上下来,离戈与长无令相视一笑,已是冰释前嫌的模样。
司南倒是并不意外。
风观盏深受打击,“原来你也知道?”
司南摇摇头,“我并不知晓,只是雪球与师兄的那只灵宠糯糯乃同源而出,雪球亲近糯糯,便是离戈也亲近师兄。”
司南转向离戈,“我只是猜到,离戈并非不喜师兄,至于两人何去何从,还得看离戈自己。”
“此事说来话长。”长无令说。
风观盏与后歌异口同声:“我不听!”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见了同样看不成乐子还被戏耍的悲愤,当即毫不留恋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亭绛倒是很好奇,追问道:“能不能长话短说?”
离戈温声笑道:“其实没有那样复杂,只是当年与御州一战时,我们意见不和,冷战了这些年。”
当年与御州一战时,离戈本不是宁息院选派出战的将领,但是她知晓长无令定然会代表行止山出征,便也来到前线,想要与众人一同对抗魔族。
长无令知晓后,本是没有意见的,但是离戈在第一战中就遇见了御州一位势如破竹的大将,受了重伤。
长无令要离戈回宁息院养伤,但那时战事吃紧,多一人便多一分胜算,离戈不肯。
两人争吵一夜,生了整整三百年的气。
亭绛松了口气:“那的确不是什么复杂的原因。原先听那些小道消息,我们还想着,要是你们要和好,我们怎么也要把离戈带走,好好地劝一劝,千万不能吃回头草。”
长无令苦笑:“怪不得你们,确实是我从前名声不好。”
一场乌龙就此消解。
离戈特意到司南面前,握着她的手郑重同她说:“还要多谢你,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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