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乖乖听训,最后说:“那依师尊的意见是?”
道侣一事到底不是儿戏,自然也不能绕过司南,由旁的人擅作主张。
来春秋软了语气,同她商议:“我让你师兄整理一个合适人选的名录出来,你从中挑一个心仪的,好不好?”
“好。”司南点点头。
看着她言听计从的乖巧样,来春秋又怀疑自己是否太过专断。
“阿小,你若是已有心仪之人,也可以说出来的,师尊自认也是开明的人,不会强迫你。”
“师尊多虑了。”司南眼底坦荡,如同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寂雪原,毫无情绪,“我对此事并无异议,还请师尊帮忙。”
说话间,长无令急急忙忙从殿外赶来,焦急道:“师尊,可是出了什么事?”
来春秋招呼他上前,“你过来,平日便是你狐朋狗友最多,你多方打听一下,列一份各宗适龄弟子的名录来,好让阿小挑个道侣。”
长无令看向司南,说:“啊?怎么这样突然?”
司南迎上他的目光,坦然答:“宁息院听学近在眼前,我却久久不能突破,我着急了。”
她一本正经说出“着急”两个字,有种诡异的不和谐感。
长无令说:“啊?”
“总之,名录中的人,相貌、天赋、修为、性格、品行,都必须是上乘。”来春秋不等他反应,直接说。
司南紧跟着道:“有劳师兄。”
长无令稀里糊涂,接下了这个任务。
这件事知晓的人不多,除却师父师兄,还有就是风观盏与川不流。
司南从含清殿出来时,风观盏与川不流便已经等在殿前飞云台。
风观盏侧着身,一只手搭在石栏杆上,一只手上下抛着石子。
川不流靠着柱子,抱剑闭目养神。
见到她出来,风观盏立刻将川不流拍醒,两人一齐迎了上来。
“大忙人,总算出关了,下次闭关准备在什么时候?”风观盏搭上司南的肩膀,吹了声口哨。
后脚出来的长无令听见她的声音,诧异道:“你同谁学的?”
风观盏头也不回地说:“你别管。”
长无令脚步不停,匆忙走了。
川不流挑了挑眉:“还没突破?”
“没有。”司南摇摇头,“我的体质便是这样,你也知道的。”
风观盏托着脸,有些忧愁地望着她:“再这样下去,我们便去不成宁息院听学了,本来能一同去看看宁息院的桃花林的。”
川不流倒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仔细观察了片刻她面无表情的脸,忽地一笑:“你找掌门想过办法了吧?”
“嗯。”司南平静地说,“师尊说,有两种办法。”
她示意两人往峰外走,离了飞云台,踏上下山的台阶。
山外云海广阔,天朗气清,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种是寻得仙草丹露,炼制成丹,一种便是双修。”
她倒是毫不避讳这两个字,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地说出来。
风观盏与川不流当即便了然了。
“仙草难寻,你选了后者?”
“选了谁选了谁?”风观盏八卦道,“光今年,我与川不流被人旁敲侧击地打听你的事情就不下百次了。”
“谁也没选。他说我挑出来的人定然不会靠谱,让师兄去列名录了,届时再让我挑。”
风观盏鄙夷道:“让他挑?长无令自己就是个不着边际的十足浪荡子,要他挑,掌门也真不怕挑出来的个个都是他这样的人。”
几步外的台阶下,长无令眯眼笑得咬牙切齿。
“我、听、得、见。还有,不要再败坏我的名声了,我从未与谁有过逾越之举。”
风观盏吓了一跳,“你怎么偷听我们讲话?”
“下山的路就这一条,我这可不算偷听,你背后说我坏话,怎么还倒打一耙?”
风观盏瞪圆了眼,在川不流的提醒下,勉强收敛了情绪。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长无令,你可别真的选出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到时候别说掌门,我跟川不流就先把你暴揍一顿。”
长无令无言以对,微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吧。”
川不流咂舌:“听听,这像话吗?”
长无令微笑。
司南后知后觉几人在斗嘴,出言制止:“无妨,师兄办事还是十分可靠的。”
长无令略显沧桑:“阿小,你这话可不是在为师兄辩白啊。”
这不是默认他是不三不四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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