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好的那些弟子,诸峰也已进行了标注,是以大比中途,多数时候倒没有看台上这些大能的事情。
传学峰的诸位峰主率先发难。
“掌门上任至今已有千余年,还不打算收徒么?”
“当年来春秋掌门像你这样大时,你与司长老都已经能跑能跳了。”
这话倒没有错,行止山的上一任掌门来春秋收二人为徒时还不满两千岁,如今长无令与司南差几百年便要三千岁了,仍旧连个徒弟的影子也没见着。
无念峰的亲传弟子通常是下一任掌门的候选人,眼见着长无令越发接近掌门卸任的平均年龄,无怪乎峰主们年年催促。
风观盏轻咳了两声。
长无令今日兴致高,难得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用“太忙了实在有心无力”的借口避而不答。
而是说:“大比过后,我会考虑的。”
长无令也的确没有说谎。
当年他继任掌门之位十分仓促,来春秋及当时的理事长老与司律长老在同御州的冲突中离世,长无令被众人推上掌门的位置,此后兢兢业业千余年,才与众人共同保下了行止山的基业。
这些年他殚精竭虑,连离开行止山都是难事,真收了徒弟也是无力管教的。
峰主们满意地点点头,转眼又盯上了司南。
“司长老也是时候收徒了,你从前总说要等掌门先收徒,如今掌门已经松口,你还有什么理由?”
长无令别开头,避开司南的视线。
与长无令不同,司南每每回绝的借口只有两个。
一是长无令尚未收徒,还有一个,就是她不擅同人打交道。
前者刚刚已经被长无令糊弄过去,后者也在司南雷厉风行执掌戒律峰的这些年被证明是假话。
如今她再无理由。
司南正要作答,余光瞥见风观盏的徒弟尹墨上了观礼台,正俯身同风观盏说些什么。
她的话改了口:“我管教严苛,恐怕无人敢入我门下。”
立刻便有人辩驳:“每年都有弟子打探你何时出关,想要入你法眼,你倒好,说没人敢拜你为师。你这话叫那些人听见了,一百一十九峰的伤心池水都要泛滥成灾。”
伤心池有口大泉眼,能收集行止山众人的情绪,伤感情绪越重,池水就冒得越快。上一回泛滥还是因为传学峰试行新制,挂了那个月半数峰头弟子的课。
司南说:“若要做我的弟子,需先在我这里待过三年,若能适应,我便收入门中。”
后歌小声说:“她这是要诓人去戒律峰做事啊。”
峰主们面面相觑,半晌说:“你……”
尹墨说完便走了,风观盏面色沉了些,向众人道了声别,紧跟着也离开了观礼台。
擂台上斗得如火如荼,没人注意她的离席。
司南指尖蹦出团似雪非雪的小绒球,绒球学着她端坐了片刻受不了了,原地跳一圈,径直朝着长无令去。
这回司南没再拘束它,绒球在长无令掌间呼呼大睡时,她也起身告辞。
见到尹墨时,她正守在屋外,百无聊赖地在靠在树上神游天外。
但司南一走近,她又极快地摆出笑脸,恭敬地迎上来,指着大门紧闭的屋内对她司南说:“长老,师父与四州盟的人在里面。”
司南颔首,抬步穿过隔音结界,里间的声音霎时传入耳中。
“……想要找回来我是办不到了,我另外找了人来,你们还是同她商量商量吧。”
“此事事关重大,如若不是信得过的人……”
风观盏偏过头望向门口,打断了对方的话音:“她来了。”
步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曳地的长裙,继而视线向上,见到了司南的那张脸。
她不确定地问:“这位是……”
风观盏抿了口茶,轻笑道:“是我行止山的司律长老,步狱判不认得她,却也应当知道,她的命器轮回镜除了能见世间百态,也能沟通有灵万物。”
步棋一瞬正色,起身重重朝司南行了大礼。
“司长老,我乃四州盟座下十二狱判之一,名步棋,此次请上行止山,是有一要事原本想求风长老相助。”
“四州盟中近日丢了一件秘宝,名唤玲珑宝盒。玲珑宝盒中记录了多位府主的记忆,那些记忆都是四州盟的机密,我们疑心有御州魔族窃取了玲珑宝盒。事关重大,又听闻风长老有一秘术可追探灵器,因而求上山。”
风观盏懒懒道:“但你也知道,我的寻物术是不可能追查到这种级别的灵器的。”
所以风观盏将司南叫了过来。
若想要这样毫无线索地查探一件东西,最靠谱的办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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