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往年,大多外门弟子在七日内便会输掉比武,之后百年又百年,除非能得机遇进入内峰,便只能如此循环往复。
只有少数天赋卓然者,能够闯进靠前的名次,受人瞩目。
今年改制后,专为外门弟子设下了一处擂台,与内门擂台同在一处。
最后决出的外门前一百,与内门前一百,还将共同竞争今年的魁首。
大比前几日,应邀前来观战的各门派使者便到了行止山。
那些是长无令的事情,司南不擅长与这群人打交道,同样不想同人打交道的风观盏便拉着司南去了一百一十六峰的山巅。
一百一十六峰在传学峰的千峰之中是最特别的一个,它不仅不设主课,还只有一门副课。
那堂课名为“执念”,是专为闲问期无法突破心魔之人所设的。
这里没有看守者,亦没有授课者。
只有一池幽深的潭水,可映照人心身处的执念。
司南已经斩灭心魔进入风灵期,需要上“执念”课的人自然不是她。
风观盏不知在哪儿藏了两坛子酒,大喇喇地就拿到了司南面前。
行止山禁酒,在司南板着脸开口之前,风观盏率先认错认罚:“我喝完自去戒律峰受罚,现下还没喝,你不能抓我。”
司南便暂且放过了她。
风观盏在潭水前盘膝坐下,拆了一坛子酒,却不喝,悉数倒进了潭水中。
“有心事?”司南主动问。
“没。”风观盏下意识否认,片刻后还是说,“好吧,有一点。”
她俯下身,捞了一把清澈的潭水,语气中满是惘然:“只是明日弟子大比,让我想起些事来。”
“你在池中看见了谁?”司南问。
“川不流。”风观盏答,“她正眯着眼冲我笑。喝了我的酒,还做出这副表情,枉费我的珍藏。”
司南不假思索,将风观盏的另一坛酒也倒了半坛进去。
风观盏别过脸来看她,脸上挂着的竟然是笑。
“你在池中看见了谁?”她问。
司南没有坐,垂下头看向荡起层层涟漪的水面,里面孤零零的,只有司南自己的影子。
“我自己。”司南诚实回答,“小时候来照时,看见的是父亲。”
“没意思。”风观盏虽这样说,但还是接着道,“你父亲没给你写信?”
“没有,他上一封信寄回来,已经是快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四百年,是生是死也全然不能知晓。
“哦。”风观盏自知说错了话,生硬地转移话题,“明日弟子大比,你有收徒的打算么?长老之中只有你没有亲传弟子,明日堂主们催促起来,我可不会帮你说话。”
“还有师兄呢,我不急。”
风观盏改了说法:“明日你跟长无令被催促,我是不会帮你们说话的。”
醇厚的酒香从坛子里飘出来,风观盏说完,拎起坛子猛灌了一大口。
司南这时说:“你还是担心你的徒弟吧,尹墨欠了传学峰足足七十个月的课,照她的欠法,等她破了重明,这课也未必补得完。”
风观盏险些呛死自己:“咳……你哪壶不开咳咳……提哪壶啊!”
带风观盏到戒律峰领完罚,临告别之际,风观盏回了头。
她那半坛子酒烈,熏得人也要醉了,可她眼神清明地说:“司南,我师父当年算过我,说我此生无法入风灵期。”
“我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么,但我不想学你自封情根。”
她强颜欢笑:“我是不是没救了?”
司南看她良久,只说:“我也不希望你学我。”
大比当日,观者云集。
司南到得自己座位上时,其余几名长老已经就座,只有上首的掌门之位仍旧空悬。
司南问:“师兄呢?”
后歌掩唇而笑,亭绛“哦”了声,说:“前不久宁息院的人到了,递了封信到掌门的手上,他看过之后便匆匆离开。对,今年宁息院来的使者是那位。”
“哪位?离戈仙子?”风观盏讶异,“她都许多年没离开过杜州了。”
她悄悄压低了声音:“而且不是说,离戈不愿意理长无令吗?”
“何止不愿意理,宁息院如今谁敢在她面前提长无令的名字?”后歌幸灾乐祸,“这能怪谁,还不是他自己惹下的。”
亭绛啧啧咂舌。
司南自顾自饮了口茶。
“不过她今年到底为何会来?”
众人猜不出个所以然,很快便作鸟兽散了。
时辰到前,长无令回来了。
他满面春风,将一个白玉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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