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堂主怒道:“你们……!”
司南抬步便走:“不必理会。”
有人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呦,小司南脾性变大了,理人也不理了,这是随了谁呢?当是你那来历不明的娘吧?”
司南面无表情地穿过众牢房。
戒律峰原本并无司刑门,司刑门的“司刑”二字取自司南的父亲司刑,司刑门下所设刑囚狱中经年关押的罪囚,十之七八是当年司刑亲自抓进来的。
经年累月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即便是一点点的恨也会如滚雪球般越滚越深。
对于司南这个仇人之女,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穿过这片监牢,越往深处阴寒之气越重,邪肆气息也越浓。
今日被抓来的那四人正在深处的一间空监牢中,仍维持着被冻结时的状态。
见到司南来,眼睛一瞬不眨地恨恨盯着她。
“谁让你们来行止山的?”司南直入主题。
她解了几人的噤声,连津北立刻朝她啐了一口,“呸!假扮弟子来比武,什么长老,分明是卑鄙小人!”
司南不理,继续说:“御州魔族无人敢将主意打到行止山上来,御州大魔龟缩腹地,也不会有这个胆子。”
方丛恶劣一笑:“长老不妨猜猜,说不准是枕边人呢?”
司南毫不犹豫:“他不敢。”
刑律堂主诧异地瞧了一眼司南。
方丛被她一噎,挂不住面子,忍不住讥讽:“谁说长老与魔尊决裂了,我瞧着感情不是正好吗?”
司南最后一遍问:“是谁指使你们来行止山的?”
几人的嘴硬的很,谁都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
“将他们押在刑囚狱吧。”司南不欲再问,“弟子修习魔道,按戒律本应废去修为驱离行止山,但他们有伤人之过,等在狱中囚够三个月,再做后续处置。”
刑律堂主略有困惑:“师姐不再问了?”
“问不出来的。”她站起身,带头向外走,“被识破后宁愿自尽也不肯说,魔修没有这样的胆魄,他们只可能是被下了咒。”
魔族行事向来偏激,能斩草除根便绝对不会留下后患。
很快他们又穿过那一条充斥骂声的长廊,离开了刑囚狱。
司南抬手召出轮回镜,几点闪动的灵光跃入轮回镜,轮回镜残缺的几小块地方恢复如初。
司南念了诀,镜灵虚影自剔透的镜面中浮现。
“我想知道,方才那四人,幕后指使他们的魔族是何身份?”
此刻另有他人在场,镜灵虚影晃动,有些犹豫。
“无妨。”
镜灵缥缈的女声便响起:“镜主,轮回镜无法回答。”
轮回镜可窥世间万物,但唯独不能窥探镜主的命运,一应与轮回镜主有关的事物,都是轮回镜的不可言说。
刑律堂主听见这四个字,当即拱手抱拳,甚至不等司南回应,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这已经是短短几日之内,司南第二次听见它这样回答了。
命运。
司南深深蹙眉。
终于姗姗来迟了么?
司律长老在十二峰一剑拥雪的事情在传学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潮,但很快,这件事就被压了下去。
事情的原委以及来龙去脉,司南以案卷的形式交到了长无令的桌前。
魔族混入行止山是极大的疏漏,长无令得知此事,当即召集六峰各个主事,令众人彻查门内所有弟子,一经发现魔族,立即交付戒律峰受废尽修为之刑。
此举的确令行止山又抓获不下百名魔修。
在弟子大比前夕出现这种事,戒律峰的压力陡增。
除原本的巡查安排外,六峰加排了一轮巡查,将行止山防得如同铁桶。
同时,缉拿巡查队日日御剑在六峰之上,生怕出一丝纰漏。
司南作为戒律峰长老,同样忙得昏天黑地,来来去去三堂二门的人多如牛毛,司刑门的灯火亮了整三日也没见熄灭过。
整肃完毕的那一日,整个行止山焕然一新,
时隔三百年,行止山上下再一次见识到了何谓司南的肃杀手段。
期间,司南抽空去了一趟风华苑。
御州势力划分杂乱无章,魔尊之位向来归属于当中势力最大的一方。
在谢君泽之前,御州已有近千年未曾出过魔尊,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谁也服不了谁。
谢君泽的出现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彼时御州与七州战事初平,各势力在十年之战中损耗了太多力气,已有萎靡之势。
而谢君泽去御州之时,已经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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