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是不敢?”连津北激道。
四人一同上前,将司南团团围住。
“我不想说第二遍。”司南略想了想,“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若能当着我的面胜过晖朔期的弟子,我便当你们有与我一战之力,应下你们的比试。若不能,还是免谈罢。”
“哎,何时轮到你谈条件了?”连津北撸起袖子,被及时拦下。
方丛答应下来:“好。”
他环顾四周,随手一指正在后方的涂氏兄弟,朗声道:“你们两个,明日与我们上擂台比试,敢不敢来?”
两人措不及防被点了名,对视一眼,都不作答。
其余弟子早在放课后便溜之大吉,课室周围只有这几人尚在。
连津北恨恨瞪了一眼司南,不耐烦地说:“你们戒律峰的人都如此胆小么?只是比试切磋,也需要犹豫这样久?”
涂子列愤愤不平:“关戒律峰什么事?你这人——”
涂子传拽住他的手,将人拉到身后,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即抱拳歉然道:“我兄弟二人在行止山身份尴尬,不便应战,还请道友另寻他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段伏寒忽地开口:“你们不就是担心自己师从谢君泽的事情会惹来麻烦么?如今司律长老已归,你们只要向她请示,她自然无不应允。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兄弟二人怔了怔。
他这话一语中的,说的倒也没错。
但二人这一月排课到四十六峰另有安排,该请示的另有他人,更别说司南如今去了宁息院,他们想请示也没处请。
涂子传又抱了一拳,仍是同样的说辞。
段伏寒不知为何十分坚持:“我等你们三日,三日之后你们若仍旧不愿比试,我自会另寻他人。”
说罢,他又转向司南。
剩下三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司南仰面,重新打量了一番段伏寒。
“司暮仙子,但愿你能信守承诺。我会在擂台上等你。”
言毕,段伏寒率先离开。
连津北落在最后,冲三人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司南对着几人的背影稍加思索,将原先给几人做的评级打乱重新排序,把段伏寒的名字提到了第一。
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案卷中并没有他出手的记录,他却是这四人中为首的那个。
刻意伪装吗?
正要回戒律峰时,涂氏兄弟二人小跑几步追了上来。
“你当真要答应他们吗?这位、呃、道友,你既然也是戒律峰的人,我便也不瞒你,你可知道,这四人今年已进过四回刑律堂了!”
司南当然知道。
“哦,所以呢?”她冷淡答。
“你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与他们比试的晖朔期弟子,无一不身受重伤,甚至经脉受损,仙途难永。你若是与他们比试,难保不会落得同一个下场!”涂子列激动道。
涂子传频频点头。
“然后?”司南淡淡问。
“然后?”涂子列瞪大眼睛,“然后你应当说我不会去的!我在劝你啊,我在劝你不要去,你都不怕的吗?”
涂子传捂住弟弟的嘴巴,虽然已经太迟,
“抱歉,我弟弟嘴快,还望海涵。我们并非要干涉你的决定,只是告知你风险,希望你不要涉险。那几人十分危险,而且已然盯上了你,我们受堂主调派前来查询,自然不愿见你羊入虎口。”
涂子列终于挣脱哥哥的禁锢,兄弟俩如出一辙的两张脸传递出同一个信息。
——别答应。
司南却只是略一颔首,便说:“于理,我的确不应当答应,但我是剑修,没理由再三拒绝他人的比试,况且他们的手段对我毫无威胁。”
“你们剑修连固执这一点也是一脉相承吗?”涂子列没忍住说。
司南未再答了:“明日无课,我今夜另有要事,若是没有别的话,我们便就此告辞。”
兄弟二人一时语塞,司南道了别,转身离开。
她说另有要事也并非借口,回戒律峰后,司南先去寻了事律堂的堂主,同他交代如若涂氏兄弟来询问有关比试的事情如何回答。
事律堂主一一应下,末了又问:“师姐,那两孩子也才是晖朔期,若是受伤怎么办?”
司南说:“无妨,我在台下会护着些。”
辞别事律堂主,司南回了自己的寝舍。
进入结界,她身形极速变化,身上规矩的弟子服化作层层逶迤的长裙,外罩三重法纹的轻衫灵光流转。束起的长发如瀑垂落,步摇轻晃。
她抬手,一块虹光剔透的六面棱镜自掌间浮现。
“世百态,镜千相。”司南轻声说,“允我入镜。”
话音落下,棱镜嘭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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