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晚间回到租的小院,夜晚安静,月华如练,谢长殷独自寻了块不吵人的地方练武。
正在打拳,忽而若有所感,转身,林阿姝提着个灯笼站在草丛边,笑盈盈地看他。月华披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像月的精灵,散发着月光一样皎洁柔软的光辉。
“你来这儿做什么?”谢长殷不动声色收了拳脚招式。
林阿姝小跑扑过去,兴奋叫道:“谢长殷,你教我练武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每天晚上都有在练武。”
谢长殷默默检查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林阿姝可不像居安思危的性子。
他道:“习武辛苦,短时间也练不成,若有谁欺负你,你唤我便是,我帮你。”
林母也会武,从未正式教阿姝习武,只教了阿姝一点防身招式。
谢长殷看得出来,阿姝的性子不耐烦这些,若是真一心要学武,早让林母教了。
阿姝听了一时面色犹豫,纠结片刻还是将她打听出的关于同行的话说了。
“她既然认识地痞流氓,我这几日又生意好转,她指不定会看不惯找事,我要早做防备。”
谢长殷颔首,“你说得对,不过既如此,多学点防身的招数也无害处。”
月下,晚春接夏的风暖和温柔,草木吟吟低伏。少年比少女高一个头,指导着少女的动作,言行有礼有节。
少女动作生涩笨拙,一个不协调没站稳就要摔倒,被少年及时扶住。
当时人已经向后倒,后背被他小臂稳稳托住,星河漫悬,眼前少年长眉英挑,脸容俊秀如画,神情关切,那双从来如寒星孤冷的瞳仁中只承装着一个她。
只有夜晚的风知道当时的花香有多醉人,明明已是春末,花朵却还在含苞吐蕊,悄悄在夜晚绽放,一点点绽开的细微无声处的响动,像某种心跳如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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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渐渐入夏,阿姝生意有条不紊,一日却有人来闹事。
三个壮硕凶蛮的地痞无赖到她摊位前,挥挥手驱赶正在等候糖画制作的客人,那客人怕惹事上身捏捏鼻子走了。
“您有何贵干?”阿姝面色冷然。
为首的无赖一拍摊位,上面器具震动,他一只脚跨到椅子上耀武扬威,指着林阿姝说:“你!不许摆!立刻给我滚蛋!”
“凭什么不让?我交了摊位费的。”阿姝脸色平静有理有据。
“就凭我是你大爷!”那无赖一抬手把摊子往前推。
摊位被掀翻,阿姝躲着避免被飞溅的东西伤到,冷冷看着他们,她注意着保护自己,也是在等谢长殷。
“这条街都归我郑老三管,没交保护费就不能受我保护,不许在这儿摆!”
“我也可以交保护费。”阿姝说,又退开距离离那人。
“交什么交?爷看你不顺眼,不准你交!你再不走信不信爷揍你!”
那无赖说着上前就要抓林阿姝,阿姝的小身板在他面前如小鸟。
阿姝准备正准备跑,突然斜后方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看着并不怎样魁梧彪悍,却肌肉结实稳稳有力,拦下了那无赖的爪子。
“谢长殷!”阿姝惊喜地回头,开始告状:“就是他们欺负我!他们还砸了我们的摊子!还威胁我们要我们滚!”
阿姝退到一边留战场给谢长殷发挥。谢长殷说他可以,那他就一定可以!
虽然谢长殷身材算是精壮瘦高结实有肌肉,但是对上那三个肥硕的壮汉,似乎怎么看也不太能赢。
但是阿姝还是毫无条件地相信他!谢长殷跟她说过可以,那就是可以!
不行她再拉着他跑嘛~
只见谢长殷握着那无赖的手腕一用力,那无赖竟然顺着方向倒去,谢长殷按着他的肩骨反身一个过肩摔,旁边两人见老大被制服立刻围攻上前,谢长殷长腿飞起,出拳索颈左右开弓,几下将人都打趴下。
阿姝在一旁兴奋地叫好,见谢长殷打完了,兴高采烈地出来给他递上一方巾帕擦汗。
她可是贴心的阿姝~
“我没……”
谢长殷刚开个头,想到什么忽然话又咽回去,拿了帕子佯作擦汗轻轻拭了一下,转而一边若无其事地跟阿姝说话,一边将帕子默默塞到胸口。
阿姝功夫不怎么样,嘴上功夫一流,人豆蔻少女满眼闪亮亮的真诚,吹起彩虹屁来不要不要,说得再夸张也觉得是真的。
谢长殷刚开始还好,后面溢美之词听得有些脸红,侧头转向一边,掩饰快要遮不住的神态。
阿姝叽叽喳喳的在他身边东说说西跳跳,活力满满,但不让人讨厌。
他们这厢首战告捷胜利而归,那厢无赖头领拖着伤一瘸一拐回去,到强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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