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煞!”玄承宇也被吓了一跳,从床上一个翻身下了地。
“卧槽!你身手这么好?”孟驰又被玄承宇的动作吸引了注意,惊得大叫。
玄承宇走近仔细看了一会儿林筠的肩膀,满脸的不可思议,喃喃道:“什么仇什么怨啊?”
“什么意思?”林筠皱眉。
“这鬼若想给人种怨煞,便需要自损阴寿,若没有深仇大怨,一般不会……”
“嘶!”
玄承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一脸惊恐地看向林筠。
“看我干嘛?”
“不会……是你杀了吕辛树吧!”玄承宇声音发颤,双眼瞪大、表情夸张。
林筠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缓缓收敛了惯常挂在脸上的无害笑容,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你觉得呢?”
带着寒意的声音一下子把二个大学生给吓了个正着。
孟驰也不叫了,宿舍的空气一时僵了下来。
等到二人开始思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时,林筠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们还真信啊?”
他笑得弯下腰,肩膀轻颤,仿佛刚才的阴冷气息只是幻觉。
宿舍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回暖,玄孟二人似乎听见了自己吊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的声音。
“你大爷!”
经过这一打岔,玄承宇也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生气地拍了林筠一掌。
“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怨煞一旦延伸至你心脏,你命可就没了。”
人命关天,此话一出,宿舍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林筠皱了下眉,陷入了沉思。
若是在以前,生不生死不死的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他就像枚将熄未熄的炭,虽无意彻底掐灭,但也懒得扇风续命。
可如今不同了,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
他想起当初在医院醒来时,人人都告诉他,他昏迷前看见的不过是创伤应激后产生的幻觉……
如今看来,他母亲的死确实另有隐情。
“能恢复吗?”林筠问道。
“我阿爷可以,但我不行……”
“那就快带着林筠去找你阿爷啊!”孟驰又开始叫唤。
“不是我不想找!”玄承宇脸上带着歉意:“阿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门游历,半月前又出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
“那你家里其他的人呢?你家是驱鬼家族,其他长辈应该也有会除煞的吧?”林筠问道。
“我家……就剩我和阿爷了。”
玄承宇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那些长辈都因为驱鬼这一行当送了命。自从几年前我父母也死后,我阿爷就再也不让我碰驱鬼相关的事情了,我现在会的这些,很多都是我从书里看来的,对不起啊,我…帮不了你。”
怪不得这么不靠谱……
林筠拍了拍玄承宇的肩膀表示安慰,顺便把手里一直握着的铜钱递给了玄承宇。
“你帮我看一下这个。”
“镇冥钱!”
“怎么说?”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在古时候,有一些大家族能够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法,把驱鬼法阵设在铜钱之上,遇鬼时便能直接催动,一般是给小辈们防身用的一种法器。”玄承宇一边翻动铜钱,一边啧啧称奇。
“这玩意儿制作手段十分困难,现今还保留着手艺之人寥寥无几,很是罕见,你从哪来的?”
林筠把关于老太太的事讲了一遍。
玄承宇听完有些激动:“随手便能送出镇冥钱,这老太太肯定是一方大佬,你放心,她肯定能帮你除煞……而且,如果我能拜她为师的话……”
他带着陶醉的笑意向往了一会儿,最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陪你一起去找她。”
“那我也去!”孟驰在角落吼道。
此时距离天光大亮还有一段时间,但宿舍三人都已没了睡意,孟驰害怕地缩了一会儿后也下了床。
在等宿舍门禁打开的时间里,林筠干脆给二人复盘了一下自己撞鬼的过程。
“恶鬼是因怨气而生,他不应该去找所怨之人寻仇吗?”
“你不能和鬼讲人性,人一旦成鬼,就连死亡的记忆都是模糊的,自是凭着心情害人!更何况他还发现你看得见他!”
“所以吕辛树缠上林筠是因为,林筠能看见他?”孟驰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对,常人阳气充盈阴邪难侵,恶鬼缠身不过蚀其阳火、耗其气运,如烛火摇曳终不至灭。然而走阴者不同,以阴魂窥阴物恰似开门揖盗,身处两界夹缝,魂魄无遮,恶鬼噬之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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