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只当沈禹疏又要买好看的衣物给它。
小慈速速换了一套浅绿色袄裙,出去照了照铜镜,沈禹疏远远看着,觉着它束发不太好,一般女子不会束这样的男子发型。
不过小慈应该也不知如何绾发。
他也不会。
“小慈,换个头发,用帕子束个辫子好些。”
“啊?辫子?”小慈知道辫子是何物,但是不会怎么编。
“我不会。”
“那我帮你。”沈禹疏也体谅它一个类妖不懂这些,走到它身后,接过它的发丝。
“哦。”小慈以为那样会更好看,把簪子解下来,往脑后捋长发。
铜镜是按照小慈的身高来定的,能将小慈从头到脚完全照到,但沈禹疏个子八寸有余,就只能到肩膀以下。
小慈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身后人的存在感极强烈,小慈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跳,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和沈禹疏。
它在沈禹疏面前看起来瘦小了很多。
沈禹疏和血螻一样高大,但是一点不会像血螻一样,带给小慈不悦,厌恶的心理,反而是憧憬,仰慕。
发丝被轻柔地牵拉,小慈的头皮微微发麻,像是年幼时,被牝母温柔地梳理发丝,一种很舒服,又令现在敏感自卑,吃过太过苦的小慈难以置信会有谁会这样温柔细致地对待它。
像是被暖流慢慢从四肢流向心脏,小慈受宠若惊,浑身不敢动弹。
沈禹疏编到尾部,腰带里掏出了条白帕子,给小慈束牢实。
类血自带草木香,淡淡的草木香味在发丝上也很明显,只需稍稍低头便能闻到,方才小慈拔掉簪子,长发全散下,沈禹疏就闻到了那股极好闻的发香。
发丝柔顺黑亮,是一头极浓密的秀发,但在阳光下又反射成漂亮的黑茶色。
不过它原形时,皮毛就滑不溜秋,在水里晶莹透亮。
沈禹疏学着那些爱俏的女孩子,将小慈长及腰的辫子斜放到前面,又给它细心地扯松了些,让细发散了一些下来,修饰两鬓。
“好了。”沈禹疏说。
“嗯嗯。”小慈呆呆地望了一眼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又激动。
好像好看了许多。
“那走罢。”沈禹疏说。
沈禹疏就请了一个时辰带它去买东西。
目标明确,径直就带了小慈去到一清幽的成衣铺子,既有买夏装的,又有买贴身衣物的。
“你去选,选好了我付钱。”沈禹疏对小慈说。
“姑娘,你带它去瞧瞧,挑个五六套夏装,再买几套内衣。”沈禹疏对店里的佣工说道了需求,便去休憩区里等小慈去挑。
等待的时间有些闷,小慈去试衣了,沈禹疏自个瞎逛,在买女子的衣裙处逗留了会。
有一套红色的襦裙,色彩明丽,瞧着十分可爱喜庆,沈禹疏一眼便相中那套。
那小类妖过去的日子总是郁郁寡欢,太多阴霾,穿上红色,瞧着就吉祥如意、明媚活泼些,也算是冲冲喜,给身上带些喜气。
小慈皮肤白,个子不高不低,身形偏清瘦,穿上也定然好看。
“姑娘,帮我取一下那套下来。”
沈禹疏以目比对了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很轻薄滑凉。
“有没有小一寸的。”
“有的,有的,您稍等。”
“禹疏哥哥,我挑好了。”小慈拿着好几套浅色衣裙回来,贴身衣服那位姑娘给它包好了。
“怎么都挑这些浅颜色的,不喜欢明黄,湖蓝,石榴红这些颜色吗?”
小慈在学舍读了些书,基本也同化了一些审美。
“那些都太艳了,要特别好看的人才撑得起来的。”
“而且,入夏太阳大,好热的,浅色看起来清凉些。”
沈禹疏点头,“你喜欢便好。”
接着指了指那套换了小寸的红色襦裙,“这套呢,我觉得适合你,买一套?”
小慈看了一眼,但听见是沈禹疏特意为它选的,也不管深浅艳素,“要,禹疏哥哥挑的我都喜欢。”
小慈高兴地挽住沈禹疏的胳膊,黏黏糊糊地把脸蹭到他的肩膀上。
沈禹疏轻笑了笑,带着小慈去了掌柜那处结账。
出了门,对门便是首饰铺,
沈禹疏看着小慈空落落的乌发,这么久了,他也知道了小慈爱好美好之物,对于簪花,珠钗子也定然中意。
近来这么乖,每日都勤勉读书,修习,还考上了凤藻堂,虽还有些跟不上,但才学了多久,也是十分可贵。
“走,去对面看看。”
“好啊。”小慈对这些钱财没概念,只当是想要便可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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