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疏望向小慈,似乎看见了它眼里的泪光,心里有些不忍。
“你是想问我的来历吗?”
“我没有失忆过,自然都记得。”
“把我捉去的是一只大妖,它不是什么寻常的妖类,形似蚊,身型巨大,会吸血,双目赤红,住的地方是一处水榭庭院,有众多仆妖,应该是一方颇有势力的大妖。”
小慈望着沈禹疏的眼睛,突然觉得既然说了个开头,沈禹疏也早知它不干净,干脆破罐子破摔全说了罢。
小慈回忆起如何逃脱的记忆,闷闷地说道,“后来,那大妖似遇到了什么麻烦,把我送到了一处乡下的农庄里,有一片竹林,把我养大的就是一个竹妖,所以我认识竹林中有一种蛇是有毒的。一日,我悄悄取了毒,将那大妖看管我的妖通通毒杀了,才逃出来的。”
“我就是一只很普通的妖,妖力也很弱,连化形都化不好。”小慈有些紧张,说得混乱,说起和蚊子妖的初遇。
“那一日我下山觅食,碰到了那大妖虐杀人,我不想惹事,本想悄悄地逃开,但它注意到了我,还把我伤了,应该闻到我身上的血味就认出我来了。”
“后来就把我带了回去,那大妖原形极丑陋,有一双很大的白翼,抓着我就在天空上飞。”
“刚开始我问它要对我干什么。”
“它说只是个做个仆人,可后来我才知道好像是我可以拿来修炼,且我与它结合,生下来的东西应该是对它很有用的。”
小慈说得乱七八糟,简单和沈禹疏交代了自己的来历。
话毕,小慈小心翼翼地瞧了几眼沈禹疏的眼色。
沈禹疏听完脸色极凝重,沉得要滴出水,让小慈心里好受了些。
它不清白不是它的错,小慈开脱地想。
它原本只是山野间一个肆意潇洒的小妖,如果它先遇到月朗风清的沈禹疏,不是死蚊子妖,它也可以清清白白地喜欢他。
都是死蚊子的错。
小慈巴不得给它千刀万剐。
沈禹疏读得书多,从小慈的只言片语中就知晓这大妖就是血螻,同小慈一般都是罕见的上古异兽,只不过,血螻一族,妖力高强,极擅炼毒,在南诏神出鬼没,是众仙门世家这么多年来一块心病。
两亲缘相隔甚远的异兽血脉结合不知强到什么地步。
沈禹疏望着小慈一脸阴霾的脸,漆黑的眼瞳里含着水光,一时又有些难以启齿。
沉默良久。沈禹疏才启唇。
“小慈,那你肚里的孩子现如今在何处?”
小慈蹙着眉,这是它最不想回忆的东西。
“应该死了吧。”小慈视线刻意回避沈禹疏,语气缓慢阴郁。
“逃跑时我从台阶下摔下,流了很多血,逃到一个不知名深山里产子,担心被发现,我来不及杀了它,就匆匆跑了。”
台阶摔下,很多血,深山产子,沈禹疏越听眉头锁得越紧,手掌紧握得发白。
小慈唇抿得极紧,指甲陷进手心里留下深痕。
其实也不算来不及杀了,尽管小慈知道这是它与死蚊子的孽种,见它第一面就厌恶。
但它们类一族本就是母系氏族,以牝母为主。若相恋,牲父就来到牝母之处住下,诞下的类以后分开也是跟着牝母,与牲父关系不大。
毕竟它们类一族认为幼崽是在牝母肚子里长大的,也由牝母诞下,自然归由牝母。
因而最后小慈到底有些心软,见它细细弱弱地哭,跟块烂肉似的,小慈捏着它温热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软颈根本使不出劲,只轻轻地摩挲几下,念了句对不起就自顾不暇跑了。
询问的过程,小慈不可避免回忆了一遍。脸上笑意早已全无,嘴角怎么提也提不起来,用极丑陋的假笑弧度和沈禹疏匆匆道了别。
小慈跑着躲回了房间里,一进门,腿便软了下来,滑伏在门后,失声捂着嘴低低地呜咽,眼睛滚下一串串的眼泪。
为什么要问它这些,明明知道它那么不堪。
沈禹疏望着小慈跑动时,白色的衣袂在身后飘着,一只手捂着眼睛,他多年来办案,极擅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它伤心而哭了。
沈禹疏轻舒一口浊气,攥紧了手掌,望着侧室紧闭的房屋,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又不是一定要问的事。
翌日,沈禹疏去小慈的门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不久,门开了,小慈小小一只,站在门内,眼圈红红的,安静地望着沈禹疏。
沈禹疏望到它的眼睛,心里一哽。
“小慈。”沈禹疏不忍看着它。
小慈肿着一双眼望着他,眼尾梢潋滟发红。
沈禹疏心里泛起涟漪,低头柔声细语对小慈说,“过几日便是新年庙会,我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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