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后也只能待在它身边给它生一窝一窝的崽,给它采补。长得这么丑,它还不让它给别人碰,也不让它进丹炉,它算是仁慈的了。
“你现在没有手不是一样过得下去?”
“没手还不会抓我了。”娄夺笑得邪气横生。
……
床顶有一块木,上面雕的分别是一条有脚的蛇,一只有很长尾羽的鸟。
小慈看了很久,直到双眼渐渐阖上。
小慈醒来,尝试握了握拳头,发现手指根本提不起劲,遂放弃。屋内燃起了红烛,应该是莲灯进来点的。
鼠妇婆没这么高。
小慈躺在床上顿了顿,摸了摸后颈上的一个口子,它知道肯定不是一个红包的模样,它虽总是骂它是死蚊子,但其实小慈也知道它肯定不是蚊子妖。
不过具体是什么妖,小慈肚里没点墨水,也不晓得。
有孕以后,它吸血的次数便少了很多,时常闻闻香味便罢了,今儿弄完它,倒是吸了蛮久的。
小慈想到便打了个冷颤,翻了翻身,感觉肚子空荡荡地,支着身,缓缓起来,下了榻,打开门,窗外已是萧条的黄昏。
小慈最不喜欢的就是黄昏,因为总是自己一个孤零零地。黄昏时,那些人族却是灯火阑珊,齐聚一屋,映得小慈越发孤独,寥落。
小慈讨厌这幅人形,好想变回原形,蜷缩到草堆里面。
它的原形更小,躲起来也会更方便。
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冷,夜晚更甚,小慈目见莲灯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过来,连忙躲回榻上。
莲灯在外面敲门,敲了两下,以为未醒,便开了门,看见榻上妖还闭着眼,轻轻摇了摇,“主子,用饭了。”
小慈点点头,背过身,闷闷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莲灯退下。
小慈听见门关的声音,下了床,尝试用手拿筷子用饭。不行,便还似自己原形那般,直接伸嘴舔食。
这样吃,嘴难免脏,可是等会莲灯就会拿洗澡水过来了。
小慈不愿让莲灯来给它洗,因为莲灯是个容貌姣好的雌鲤鱼。
她的目光不似鼠妇婆一个老妪的灰蒙模糊,过于明亮澄澈的眼睛会给小慈一股很强烈的不安全感。
小慈拿干脸巾擦去脸上的油污,背过身,莲灯进来送水。
不久鼠妇婆进来,关上门。
小慈才转过身,让老妪给它脱衣服。
浸泡到水中,鼠妇婆从背后给小慈舀水清洗梳理发丝。
鼠妇婆年老,力气不大,很轻柔,但眼神模糊,时有擦到小慈的眼睛的事,偶尔也有皂角泡清洗不净的问题,但小慈都不甚在意,反而安了安心。
只是自己的下面,小慈实在拉不下脸让老妪给它洗。
死蚊子妖倒是会帮它洗一下,只是它毕竟不是常常来,虽然它每次来,小慈都必须要烧水洗澡。
它不在的时候,小慈都只能自己艰难地清洗,手指渐渐有苏醒的感觉,小慈用力地捏着巾往自己下面擦。
洗完澡,鼠妇婆从背后高高举起一张被子大的干布,小慈半蹲下来,腋窝夹着布,绕了一圈,把全身都包住,往榻上面走。
衣物小慈虽然都挑着简单的穿,但没手还是穿不了,到最后,还是得鼠妇婆给它穿。
鼠妇婆走后,小慈在背后骂骂咧咧地。
“该死的蚊子妖,这叫过得下去,等我以后出去以后,不把它手折了,腿也折了,下面也剁了。”
小慈小声嘟囔,只是发窝囊气,也不敢真的让听见。
小慈在床上躺着看小画本,小慈认识的字不多,但这里太无聊,小慈一次看不懂,就看两次,反正有画,也不是完全看不懂,还可以猜一猜。
画本很旧,是有一天,好几个带剑的妖精抬过来的,好几个大箱子,在玉兰苑里格外明显。
莲灯打开,灰尘扑面而来,小慈被呛到,忙往外躲。
“什么鬼?什么狗屎都往我这放。”
小慈看着这些旧本,心里一阵无语,它又不认字看个屁。
后来莲灯和鼠妇婆帮忙收拾干净了。无聊透顶的小慈,也终于看起了书,有画的优先看,字多的撇一边。
几个月下来,书被看了一大半,小慈一只野妖,身上也居然多了些不明显的书卷气。
烛火快燃没了,小慈连忙用嘴叼了一根,续上火后,才回到榻上继续安生看书。
晚上又要很晚才睡了。小慈把画本按住,用腕骨艰难翻页,明亮的烛火在黑亮的眼珠里倒映,灼灼生辉。
娄夺到来时,打开门,看见烛火还没熄,还时不时听见一两声呜鸣和傻笑。
“看书?”娄夺看见粗鲁野蛮的类猫居然夜深看书,眼里不禁含了一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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