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一看就像个妖怪,狐狸一看,也狞笑着说它更丑了。
不过现在,小慈妖力好了些,现在只有脸上的胎记无论怎么样都化不掉。
看起来像只黄棕色的花猫脸一样。
所以小慈即便化人形干坏事,躲躲藏藏也要带上个布条捂脸。
它也很厌恶别人说它丑,狐狸还可以,毕竟它贱小慈是知道的。
夜晚天色昏暗,乌鸦在树枝上低低地叫。
小慈蹑手蹑脚,鬼鬼嘘嘘地来到一户以前它从来没有莅临过的农户。
小慈躲在稻草堆旁倚着,打眼认真观察有没有符纸,要是破旧,太弱的,它也不怕。
这附近也几乎很少有修士之类的,反正怎么久它也没见过一个。
小慈确定可以欺负以后,在阴森森的弯月下无声狰笑了一会,谨慎地绑好布条,把原形的野猫脸也蒙好。溜到后面的菜地里,趁着无人在意,掏出个大布兜,把拔出来的水红萝卜放进去,把不喜欢的白萝卜,大白菜,通通拔掉抛河里。
几趟来回,小慈又累又兴奋。水红萝卜也太多了,小慈的布兜都装满了,多出来的也被它偷偷扔了。
差不多完事以后,小慈把自己饱满的布兜子放到后山的一个柿子树上挂着。
夜黑风高,小慈再去那个农户家的路上还是十分兴奋,一种报复的,放任自己缺德干坏事的心情充斥在心里。
小慈想到接下来要打人放火,爪子都控制不住不断交叠,扑通扑通加快跳动的小心脏都在为等会的坏事而酥痒难耐。
他们人族一族都该死的,小慈永远记得它们类一族的惨死。
小慈溜到灰蒙蒙的墙根后面,透过有一丝光线的木窗,猫身一跃,两弯月似的尖爪攀住木檐,眯起圆溜溜睫眼往里一探。
这是柴房,最方便纵火了,小慈高兴地长毛白类须都冒了出来。
小慈轻快地跳进去,拿起灶台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火,随便扔到差不多堆到屋顶的柴堆底。
怕火不大,把灶边易燃的稻草梗掳了一大把,飞抛到冉冉升起的火焰上。
“呜——”小慈小妖得志地笑。
温度升高,小慈赶紧跳窗溜了,又去到另一处较光亮的窗户。
火势渐猛,农人着急忙慌地出去灭火,一边还在咒骂是谁放的火。
对于小慈而言,听着他们哐哐当当的动静,只会开心得不得了,准备去干下一件坏事。
他们无能的骂声是兴奋剂,是小慈日日夜夜困于族类鲜血得以安眠的良药。
它都没有杀掉他们,它已经算是对得起它牝母给它取的名字,小慈。
慈,仁慈,和善。
小慈纵身一跃,进到这个房间。
没有大人。
全都去救火了。
只有摇床上躺有一个睡着的小孩。
脸蛋白白净净地,一看见小慈的脸,就拧着短眉准备哭。
外面忙乱嘈杂,小慈把房子里放着的各类物品统统扫到地上,把灯油和油灯到处挥洒,很快这里各处衣物和床衾都染上点点的火星子。
小慈被火光映照的黑色眼珠里跳跃着欢快的火苗,心情十分满足和舒畅。
离开前,对准小孩雪白嚎哭的丑脸呼呼就是两巴掌,拍到脸蛋扑红,小慈嘻嘻地笑,才在大人即将进来捉它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溜跑,一点影子也没让人发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死人族全都该死,男的该死,女的该死,小孩也通通给我死。”小慈高兴地嚎叫。
小慈站在不远处,望着烧到屋顶的大火,屋外几十米开外,老弱妇孺都在那里因为痛失居所而嚎啕痛哭,强壮的男人累死累活也灭不了这么大的火。
小慈心情好到爆炸,趁着慌乱,去抓了几只鸡和鸭。但畜养的畜生实在恶臭难忍,小慈把他们匆忙塞进布兜里,回到后山,一边拖着它的鸡鸭,一边拖着它的水红萝卜,深夜是它的保护色,悠悠地回深山的洞穴里。
死狐狸在它家附近的树桩上躺着,见它回来,就冲过来,想要接给小慈手里的东西。
小慈脸色一沉,一脚用力踹在狐狸膀子一样的大红粗腿上。
“干嘛?”小慈大声喊,手心攥布条攥得紧紧地。
“有没有鸡?”狐狸问,口水都快流到小慈的手上。
“快点给我一只鸡。”
“饿死了。”
狐狸毛茸茸的手握在小慈的爪子上,小慈想了想,鸡,它不咋爱吃,本来拿回来也是用来孝敬虎老大和野猪的,鸭的话就是留给蛇兄弟的。
给它一只也无妨。
“喏,拿去吧。”
“死狐狸,懒死你算了,整天在我家连吃带拿的。”
小慈一边说,一边又伸了一脚踹上吊儿郎当的红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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