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珩,你姐中午给了我100块钱让我放学遇见你的时候给你,你姐说你舅舅最近加班多,你估计没咋好好吃饭,让你去孙强家吃顿好的。”陈大爷声如洪钟,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快60岁的人。
反倒是严方珩,拖沓着脚步接过红钞票,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
被他的样子逗笑,陈大爷一巴掌拍在严方珩脑袋上,笑说:“你这是咋了?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
“活力?”严方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呵,您要是去我们班考一天试保准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听到考试,陈大爷就知道肯定是严珞那丫头又出难题了,陈大爷和严珞最初相识用严方珩的话来说就是老“相”(特指相似的意思)见老“相”,两眼泪汪汪,严珞雷厉风行的性子特别对陈大爷胃口,以至于当年出了那么一件事后,他都愿意掏出全部积蓄来帮忙。
突然,陈大爷想起自家孙子,话锋一转:“诶,小珩啊,我家司毅咋没跟你一起出来,他是不是上课不认真听讲被老师留堂啦?”
说起这个,严方珩想起来,最后还剩半小时做晚自习的时候陈司毅被人叫走了,书包也没拿,到放学都没回来。
“额,那个。”怕陈大爷多想,严方珩还措了一下辞:“陈司毅他刚来,很多东西,规矩都不太懂,我姐就把他叫去办公室熟悉熟悉。”
陈大爷无条件相信严方珩的每句话,毕竟好学生在任何人眼里信任度都是不会低的,更何况是长得乖巧的好学生。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察觉到时间不早了,陈大爷才放他离开。
前脚刚走,后脚陈司毅居然背着书包出现了!
严方珩被迫停止前行的脚步,不为别的,就怕陈司毅说的和他不一样,欺骗长辈对严方珩来说是件压力极大的事。
陈大爷还没出声,严方珩就先扮演好哥们儿的角色,搂上陈司毅的脖子:“你可总算出来啦,我姐跟你说完话了?”
“你怎么知道是严老师把我叫走的?”陈司毅不仅没有注意到语句中的引导甚至没有在乎严方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反而是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去向。
严方珩心想,这么配合?还是说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还没等他再想出对策应答,陈大爷就自动完形填空,道:“咋说话呢,这小珩是严老师的弟弟,他啥事不知道啊。”
话虽如此,陈司毅依旧捕捉到了严方珩脸上闪过的一丝心虚。
在陈大爷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一起来到了卢萼江街最大的一家大排档——强哥店。
非常直白的店铺名称,顺便说一句,这个名字是陈大爷取的。
强哥店的老板也是风和巷子的住户,他叫孙强,是个个头足足有一米九四的真男人。
孙强的成长家庭很不好,父亲是/赌/博/酗/酒/的家/暴/男,母亲是弱/智/半/瘫的残/疾人。
他是父亲酒后/强/奸/母亲生下来的,在生下他后,母亲就/去/世/了,父亲把他交给靠捡垃圾为活的奶奶。
在他十一岁那年,父亲/酒/后/驾/车/逃逸时失足掉下山/摔/死/了,奶奶被迫承担起将近三十万的债务。
孙强生来就有些不聪明,但他特别肯干,搬砖,浇铁水,卸货装货他啥都干,后来他遇上了现在的媳妇李琴。
那时候的李琴嫂子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姑娘,一次晚上,她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拖/进/小树林,孙强正好卸完货路过,把她救下来,那时候她就铁了心要跟着孙强。
不求钱不求利,她就图孙强踏实肯干真男人。
合法之后两人就结婚了,李琴嫂子爸妈留给她一个早餐铺子,三人一起经营,七年就还完了债务,在还完债当天晚上,奶奶就因为过劳/死/了。
这辈子是一点福都没享到。
奶奶去世之后,仅剩的血亲大伯也在工地上出事儿,抚恤金只能给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是孙强。
后来也不知这夫妻俩是咋想的,卖了早餐铺子拿钱进城打工,又被人骗进/传/销/组/织,好不容易攒的钱都没了。
这时候陈大爷在街边卖货,见夫妻俩可怜,给他们介绍了个大排档的活儿。
强哥很能吃苦,一直跟在老板后面学厨,李琴嫂子也是精细人,负责擦桌子扫地打杂的活儿,不几年前,两人还生了个女儿,叫孙娜。
前几年老板退休,把店兑给强哥,深出大排档也正式被改成了强哥店,一家三口也算是迈进了小康生活。
严方珩很喜欢强哥一家,遇到节假日他都会自愿来店里端端盘子,帮帮忙。
店里,孙强原本还在陪自家女儿画画,见熟人上门立马从座位上起来迎接:“小珩?这都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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