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机械躯体剧烈颤抖，猩红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像是见到了最恐怖的噩梦。
他的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生皮肤在数据流的冲击下片片剥落，露出下方剧烈震颤的机械骨骼。
“你怎么可能……控制我的核心协议？！”
吕灵染血的手指轻轻一勾，如同操纵提线木偶般优雅而残忍。
维克多的身体瞬间僵直，胸腔内的能源核心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刺眼的电弧在金属骨架间疯狂流窜。
他的机械头颅“咔”地裂开一道缝隙，处理器过载的火光从裂缝中迸射而出，将他的金属面庞映照得如同恶鬼。
“VII-0001号实验体，你的权限已被剥夺。”
吕灵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柔的精神系异能者，而是带着机械特有的冰冷韵律，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维克多的电子眼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这是他的系统在极度恐惧时才会出现的反应。
“原来是你......‘主脑’......”维克多的声带已经被割裂，他做着口型。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维克多的金属躯体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捏碎般扭曲变形，猩红的电子眼闪烁几下，最终化作两盏熄灭的血灯。
他的头颅“砰”地炸开，焦黑的处理器残骸溅落在吕灵脚边。
吕灵低头注视着这堆废铁，忽然浑身颤抖起来。
她笑了。
先是轻轻勾起嘴角，随后这个笑容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疯狂。
她的眼角渗出泪水，却依然在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歇斯底里。
笑意、解脱、疯狂、兴奋，狂风暴雨席卷她的身体，颤抖着释放着身上的快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在崩塌的城堡中回荡，吕灵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
她的银白色长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染血的病号服猎猎作响。
“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她一脚踩碎维克多的头颅，金属碎片在她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三百二十七次模拟测试......”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神经质的颤抖，“三百二十七次......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吕灵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归于平静。
但这种平静比先前的疯狂更加可怕——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流涌动却波澜不惊。
她轻轻擦去脸上的血迹，看向远处的同伴们，银白色的瞳孔中泛起机械般的冷光。
“接下来......该你们了。”
吕灵缓步朝同伴走去，鞋子踏在金属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的神色平静得近乎诡异，唯有指尖不断滴落的鲜血在身后蜿蜒成一道暗红的轨迹。
她首先停在了白璇面前。
白璇无力地瘫坐在地，右手死死按着左臂的伤口，可鲜血仍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将整条袖子浸得湿透。
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抬头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吕灵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冰锥狠狠刺入白璇混沌的意识。
他费力地抬起头，额头的伤口流下的血模糊了视线，在猩红的视野里，他只看到吕灵居高临下的身影，和那双冰冷得不像人类的银白色瞳孔。
他来过这里？他们认识？为什么所有人都用这种眼神看他？
混乱的思绪被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打断。
“哈——你凭什么能获得新生？！”吕灵突然暴起，金属化的指甲狠狠掐进自己的手臂，“而我就要在这个地狱里一遍遍轮回？！”
她的声音扭曲变形，像是无数个声线重叠在一起。纳米机械虫从她暴起的青筋中渗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柄尖锐的利刃——
寒光闪过！
“锵！”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白璇耳膜生疼。他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背影。
珀不知何时挡在了他面前，那柄本该刺穿他喉咙的利刃，此刻正深深嵌在珀的机械手掌中，裸露的电线噼啪炸出火花。
“吕灵，不能伤害他。”珀的声音依旧平稳，仿佛被刺穿的只是无关紧要的物件。
吕灵的动作突然定格。她歪着头打量珀，嘴角慢慢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真感人......”她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你这么护着他，他可还记得你？”
纳米机械刃又往深处推进了几分，珀的机械臂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声，可他依然纹丝不动地挡在白璇面前，灰蓝色的眼睛里沉淀着某种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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