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是那个被机械虫寄生而死的男人。
“系统识别不了他们。”躲在最后的吕灵突然出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她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中泛着诡异的银光。
吕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情踟躇，有些害怕，最后鼓起勇气开口：“我能听到他们在说话。”
白璇的呼吸一滞：“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吕灵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银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只有大脑...像被养在培养液里的标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在发出电信号。”
“所以系统检测不到这些人的生死，因为和系统连接的脑子还在活跃。”张凌羽开口。
“这些脑子成了寄生虫的中继站。”
衿叩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们...在说什么？”莉娜突然问道，鱼鳃上的鳞片全部竖起。
吕灵深吸一口气，走向最近的一具躯体。
当她伸手触碰对方太阳穴时，所有人都看到有细小的电流在她指尖跳动。
几人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吕灵突然睁开眼，几人期待地看着她。
“别...别这样看着我...”吕灵突然结巴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我会...会分心...”她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手指微微发抖。
白璇的视线在培养舱和同伴之间来回扫视。
实验室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只有营养液滴落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别急，慢慢来。”莉娜压低声音，鱼鳃缓缓开合，“先深呼吸。”
吕灵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当她再次睁眼时，瞳孔边缘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这是她的精神感应能力发动的征兆。
“他们在...求救。”吕灵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带着轻微的回音，“但不是对我们说的。”
莉娜下意识后退半步：“什么意思？”
“他们的意识被困在...一个齿轮构成的迷宫里。”吕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个转角都会遇见...另一个自己...”
突然，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张凌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躯，却发现吕灵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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