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大正月里的,又是初五迎财神日,说两句吉利话只会有好处,没坏处的。
“小账房,你这嘴啊是愈发甜了。”,谢掌柜轻轻握拳,带着几分娇嗔,轻轻捶向顾初禾的肩头,十分受用的笑着道:“先前我就跟你们家掌柜的提过,把你借来给我们铺子算几天账,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偏是不肯。你看看我店里这些姑娘,可都眼巴巴盼着你来呢。”
“要不我再去跟你们掌柜的商量商量,你就来我们胭脂铺待两天,如何?”
顾初禾闻言忙后退了一步,恭维道:“谢掌柜盛情,小生心领了,只是各位姐姐娇贵,我一向粗糙惯了,怕言语上不谨慎,再惹恼了姐姐们。”
“油嘴滑舌,等着,我去给你拿银子。”
谢掌柜听出了她的言中之意,却也不恼,撅了撅嘴从她手里接过了首饰盒,又去里屋拿赎回步摇的银两。
胭脂铺的客人不少,但大多都是年轻女子。
而摆满香粉的檀木架前,有一男子剑眉微蹙,神色间满是踌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白忱想挑一款最合心意的香粉送给好友的母亲,可架上琳琅,他拿不定主意。
顾初禾见身旁的姐姐们都不敢去招待他,还听见她们小声议论,说他是陆祳的手下。
陆祳打了胜仗,刚刚封侯,是真正的权贵,白忱与他交情甚笃,怕是也不好惹。
他拿起玫瑰香粉打开,馥郁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抿唇不语。
顾初禾看他犹豫不决的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可怜,于是主动接近,拿起一盒茉莉花香粉,递到他面前,说道:“依我看,这茉莉香粉清幽淡雅,有安神助眠之效,正适合长辈日常使用。”
白忱接过,打开盒盖,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扑鼻而来萦绕在鼻尖,他不禁点头:“确实好闻。”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送长辈的?”
“那边货架上有桃花,栀子,桂花你不去挑,偏偏在这檀香,艾叶等粉料中举棋不定,怕是没几个年轻姑娘喜欢这些的。”,顾初禾的父母也是做生意的,她从小跟在身旁耳濡目染,眼力见更比旁人好些。
迟迟不决的白忱,对茉莉香甚至满意,他大咧咧地抬起手臂,重重的拍在顾初禾肩上。
他常年习武,力气甚大,这一下,差点没把顾初禾拍死…
“小兄弟好眼力,多谢了。”
顾初禾捂着像被大山压过的肩膀,忍着剧痛摆摆手,咬牙道:“不…不客气! ”
里间,谢掌柜用一荷包装了足两的银子出来,还特意多封了二钱银子给她,说是新年了沾沾喜气,讨个好彩头。
顾初禾喜出望外,连声道了谢,拿好了银子告辞准备回典当行。
她和买完茉莉香的白忱前后脚出门,同时往左转。
街道上熙熙攘攘,他二人虽步调一致,却因不熟无话可说,两人尴尬地互看了一眼,又微笑别开了头。
终于,在一条岔路口,顾初禾需得右拐进入小巷,而白忱继续直行,两人总算分路而行了。
可谁料,顾初禾刚拐入小巷没多远,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
她只觉眼前一花,腰间一轻,谢掌柜刚刚交给她的荷包便不翼而飞了,她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飞贼穿行在巷子左右,眨眼间便要消失在于视线。
顾初禾又惊又急,下意识地喊道:“啊?!抓贼啊!”
可周围人来人往,却都只是平头百姓,就算有心也无力,没人能追上那身手敏捷的飞贼。
就在她满心绝望之时,一道身影从屋檐上翩然而下,如飞鸟般轻盈。
白忱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飞贼的行踪,脚下轻点,施展着精妙绝伦的轻功,几个起落便追上了飞贼。
飞贼见势不妙,抽出腰间短刀,恶狠狠地向白忱砍去。他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凌厉的刀势,随后施展拳法,三两下便将飞贼制住。
“哼,光天化日,敢在小爷眼皮子底下劫财,找死呢?”,白忱一手拎着那飞贼的衣领,一手捡起荷包。
恰好,有几个在附近巡逻的皇城军路过,撞见这一幕,齐刷刷持刀赶了过来,并向白忱行礼。
“属下等参见副指挥使!”
“嗯,这小贼当街抢掠他人财物,胆大得很,带回去好好审审。”,白忱昂昂首,将飞贼交给了皇城军,临走前还踹了一脚那飞贼的屁股。
他将荷包抛在空中又接住,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走到顾初禾面前,提起一边嘴角微笑递还给她,“小兄弟,你的钱袋。”
“多谢大人仗义出手。”,顾初禾将荷包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拱手躬身向他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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