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拘谨,刚过完年一个客人都没有,哪来的吩咐。”,掌柜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初禾啊,你来我这做工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你平日里话不多,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咱们虽是主雇,却也太生疏了…”
顾初禾闻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掌柜的,是有话要问我?”
今日是新年第一天开张,原本店里有六个伙计,却只叫来了一个轮值,等过完元宵节后,才一齐来做工。
趁着店里没什么人,掌柜的也不遮掩了,他早就对顾初禾的身世感到好奇,憋了这么久也算能忍了。
“我见你时常在腰间别着把折扇,不知是何来历?”
“是一位故交所赠。”,顾初禾低头看了看那把折扇,不假思索地答道。
掌柜的表情像是信了,又像是不信。
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着道:“你这故交出手真是大方,骨架用的可是象牙,一把折扇价值千金啊。”
顾初禾闻言立马抽出折扇展开,前后翻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怎么,你不知道?”,掌柜的还以为她知情,但看她的神色,分明是蒙在鼓里。
“掌柜的,你不会瞧错吧?”
掌柜的被她的话逗乐,放声笑开了,“老夫开这个典当行已二十几年了,若是连这折扇是什么材质都分辨不出,还当什么掌柜呢。”
顾初禾垂眸,回想起从火海里救出陆砚舟的那天…
陆砚舟虽口口声声称他的母亲只是一个贵夫人的贴身侍女,兼小公子的奶娘。
可他彬彬有礼谈吐不凡,又能随手将这么贵重的折扇赠予他人,想必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在少数。
他口中的那位贵夫人一定身份显赫,他自己恐怕也不只是小公子的伴读那么简单。
掌柜的不知她低头在想什么,便咳了两声。
“初禾啊,实不相瞒,老夫其实是另有件要事,想听听你的意思。”
顾初禾回过神来,“是,您请说。”
“老夫的爱女念儿,去岁来店里送粥饼时见了你一面,自那之后便对你心生倾慕,茶饭不思。”,掌柜的不在乎未来女婿家世如何,只要人品长相过得去,便是好的。
反正他也不缺钱,如今女儿相中了顾初禾,若是情投意合,倒也是美事一桩,便主动开口为女儿说亲。
“这…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二人年纪相仿,相貌又甚是匹配,若你也有意的话,不若定下亲事,往后这典当行也就是你的了。”
顾初禾虽着男装,可她本体是个女子,即使装得再像,也不能行夫妻之事,如何能耽搁人家女儿。
她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连连摆手,婉拒道:“啊?不可不可,掌柜的莫要玩笑,令嫒是您的掌上明珠,自小金尊玉贵,晚生家境艰难不敢高攀。”
掌柜的本以为顾初禾闻听此事会乐不可支,连胜应承下来才是,却不想他竟想不都有就拒绝了。
“这,你还不愿意?”
“恕难从命…”,顾初禾躬身致歉。
“哼!不识抬举!”,掌柜的面子被拂,一时间下不来台,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茶碗也随之一震。
“先前胭脂铺的谢掌柜当了一只精美的颤枝步摇,如今有钱了打算赎回去,晚生这就送去给她,并将赎金带回。”
顾初禾逃出了典当行的大门,拐进一条小巷,背靠着墙。
“这事儿闹的,怎么还说上亲了…”,她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典当行的规矩,双方交易都要在柜台点清货物,一般伙计们是不会上门送货取货的。
但胭脂铺的谢掌柜既是典当行的熟客,也是街坊,破例去她店里跑个腿儿也无可厚非。
胭脂铺的门面并不张扬,门口悬挂着两只小巧的八角宫灯,白日里虽不点亮,却也为铺子添了几分精致。
一进门,馥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花香脂粉香交织而成的独特气息甜而不腻,令人沉醉。
店内的空间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
四周的木质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胭脂盒。
店铺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木质方桌,桌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试色的小碟,碟中盛着不同颜色的胭脂,旁边还放着几支精致的羊毫笔,供顾客试用挑选。
店内的伙计皆是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身着素色罗裙,发髻上别着一支小巧的珠花,显得清新脱俗。
顾初禾捧着首饰盒迈进门槛的一瞬间,就如同进了盘丝洞。
她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的秀气,眼角微微上扬,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说话温声细语的,颇有书生风范。
胭脂铺的这些女子开朗活泼,每次见“他”来,都忍不住逗逗她,拿她开玩笑。
谢掌柜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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