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既然已经住进了陈家,那自然要有福同享,马车上那些珠宝钱帛,也是时候该交给珍姨一并管理了。
她从车上捧下一箱珠钗首饰,刚搬到珍姨的屋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焦急匆忙的脚步声。
“珍姨。”,她下意识地以为是珍姨回来了,可回身看见的,却是珍姨的丈夫陈荀。
陈荀怒不可遏的神情,吓到了顾初禾。
“荀叔,我…”
还未等顾初禾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陈荀忽然像疯了一样冲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尖骂道:“死丫头,你个讨命鬼,你爹娘死了,就跑来祸害我们陈家,安的什么心呢你!?”
爹娘的死,必将是她一生之痛,陈荀当着她的面提这件事,更是令她心如刀绞。
可是为了能找到个落脚地,为了妹妹以后的生活能有保障,她只能忍下痛楚,好声好气地赔笑道:“不是,荀叔,我和珍姨…”
“闭嘴,你赶紧给我滚,可别让我们家沾上晦气!”
陈荀凶神恶煞,不由分说直接将顾初禾推倒在地,就连她手中的首饰盒也摔了出去。
幸好里面装的不是玉镯等物,否则这一摔肯定全都碎了。
而陈荀在看到一地珠宝后,神色骤变,两眼放光。
顾初禾从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两个字:“贪婪。”
“住手!”,珍娘从外头回来,欢喜地捏着两张新办的籍书,准备和顾初禾分享喜悦。
可她刚进到后院,便看见丈夫凶悍的一面。
她急忙跑过去护住顾初禾,并将她扶起了来,心疼地问她有没有受伤。
“你这是干什么,禾儿失了双亲,是信任我,才来投奔于我,我已决定收留她们姐妹,你怎能随意赶她们走!”
珍娘张开双臂,挡在顾初禾的面前,又被陈荀一把推开。
“你个贱妇疯了是吗?顾氏夫妇与巫蛊之事牵连甚深,若是咱们收留了她们姐妹俩,必然会祸及你我。”
明哲保身本是人之常情,若陈家为难,顾初禾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留下,可陈荀出口伤人,毫不顾及往日交情,对友人的女儿推搡辱骂,实在可恶。
“他们夫妻二人顽固耿直,许是得罪了朝中的哪位权贵也不自知,才会在深夜惨遭灭口。虽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可这一年多里一点也不太平,偶有官兵挨家挨户查验生人,想必就是在找她们呢。咱们不到官府去检举她们还活着,已是仁至义尽,算对得起顾家了,可别再引火上身。”
陈荀步步紧逼,说什么都不肯收留姐妹俩。
见珍娘一直护着顾初禾,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怕下一刻就要动手打人了。
“你若是心软,可曾想过她妹妹那是个病秧子,药罐子,得花多少钱才能养得活呀?等她们长大成人,是否还要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送出门?你我哪有这么多钱财!”
“可映芳是我的至交好友,这两个孩子是她的血脉,难道我要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她们露宿街头吗?”,珍娘重情义,尽管陈荀如此说,她也还是坚持要留下好友之女。
陈荀闻之并没有动容,反倒双眼瞬间眯起,像是两道寒光凛冽的利刃。
“贱妇,我好话歹话与你说尽了,你却还是执迷不悟,真是欠收拾!”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手臂亦高高扬起,掌心快速落下,重重地扇在了珍娘的脸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珍娘毫无防备,脚步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逐渐传来,惊愕与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眼眶也跟着泛红。
这一掌不仅扇痛了珍娘,就连顾初禾也被吓到了。
她的父母多年来恩爱和敬,从未吵架斗嘴过,掌掴这种狠戾无德之事更是闻所未闻。
“住手,不要打珍姨!我们走就是!”,顾初禾心疼地抱着珍姨,看见脸上瞬间浮现出鲜明的红印,更是万分自责。
“珍姨,我和意儿承蒙你的大恩,过了这些天舒心的日子已经足够了,这里毕竟是陈家,他说得对,我们姐妹俩若是一直住下去,只怕会连累你…”
珍娘用力拉住顾初禾,眼中噙泪:“禾儿,禾儿,你别冲动,不能走,容我和你荀叔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顾初禾与珍娘对话,又被陈荀呵止。
原本顾初禾想着好聚好散,心里有许多话都不打算说了,可陈荀一而再地对她展现恶意,那她也没必要给对方留什么情面了。
“荀叔,当初蕙儿姐姐与那已有妻室的何公子私奔,致使名声受损,是我阿娘不远千里送来银钱打点了何家人压下此事,这才有姐姐如今高嫁别家的好日子。”
顾初禾脊背挺直,目光如炬,她微微仰起头,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陈荀。
“若我阿娘当时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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