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尘将新政告示铺在青石案上,粗糙的指尖划过被雪水浸皱的边角,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他低声说道:“今早朱雀街的炭车底下,藏着工部特供的楠木料。”马芷瑶将染血布条浸入茶汤,那暗红血渍在水中缓缓洇出半幅河防图纹路,伴随着血渍散开,还能听到细微的“滋滋”声,她神色凝重地说:“户部用运夜香的骡车夹带赤狐血,怕是要用巫蛊之术煽动民心。”她突然抓起案头当票,手指触碰到纸张的瞬间,发出“唰”的一声,“这票角的新政墨迹,定是有人仿了我的绣纹。”
五更天的梆子敲到第三遍时,沉闷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两人已换上粗布衣裳混进西市。
蒸饼摊前的老汉用木勺搅着黍米粥,勺子与粥的碰撞声清晰可闻,他满脸愁容地叹道:“春税再加三成,娃儿连口稠粥都喝不上咯!”隔壁米铺的老板娘抓着量斗直跺脚,跺脚声在街道上回响,她气愤地喊道:“说是要修河堤,可官仓里去年的陈米都长绿毛了!”王逸尘蹲在修鞋匠的矮凳旁,状似无意地碰倒装钉子的陶罐,陶罐晃动时钉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三枚铜钱滚进青砖缝时,清脆的声响格外明显,修鞋匠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北疆军粮短了三成,渡口守军都开始啃树皮了......”
“要让百姓信新政,得先揪出这些蛀虫。”马芷瑶回府便翻出柳如烟送来的账册,泛黄的纸页在她手中翻动,发出“沙沙”声,密密麻麻的炭车往来记录映入眼帘。
她突然用银簪挑开装订线,“咔嚓”一声,夹层里掉出半片染着赤狐血的碎布。
三日后,城隍庙前的空地上挤满黑压压的人群,嘈杂的人声如同嗡嗡的蜂群。
柳如烟站在香炉鼎上敲响铜锣,“当当”的锣声震得人耳朵生疼,她大声喊道:“今日请马姑娘给大家掰扯明白新政!”底下卖炭的老汉突然嚷起来,声音洪亮而愤怒:“说减税倒加征,当咱们是睁眼瞎不成?”马芷瑶举起盖着六部官印的河防图,纸张在风中发出“呼呼”声,她大声说道:“今年拨给工部的楠木料比去年少三成,省下的银钱全换成粟米存在渡口粮仓。”她从袖中抖出当票,“这是户部典当工部木料的凭证,多征的税银都进了谁的口袋?”人群里冒出个戴毡帽的老农,他的声音充满怀疑:“官字两个口,谁知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这话引得十几个挑夫跟着起哄,嘈杂声瞬间增大,柳如烟急得要去夺铜锣,却被王逸尘拦住。
当夜尚书省值房里,王逸尘用新任官印扣下三份文书,纸张与桌面接触,发出“啪”的一声。
“选这三个遭过旱灾的村子。”他在舆图上画红圈,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明日开官仓放陈米,按新政的‘以工代赈’办。”
半月后的立春祭典上,京郊李家庄的里正扛着两袋新麦闯进太庙,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发出“咚咚”声,他黧黑的脸膛涨得通红,兴奋地喊道:“按新政修了水渠,旱地变出三十亩水浇田!”跟来的农妇举着量斗嚷嚷,声音清脆而欢快:“官仓借一斗陈米,秋收还一斗新谷就行咧!”马芷瑶站在观礼台角落,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人群里的私语:“听说渡口守军截了批楠木船......”“马家那个庶子昨夜在赌坊输掉......”她捏紧袖中半块带血楠木片,粗糙的木片触感让她更加坚定,目光扫过祭坛下几个眼神躲闪的货郎。
立春祭典过后,城中的情况看似平静,然而百姓心中的不满并未完全消散。
晨雾弥漫的清晨,马芷瑶心中惦记着百姓的反馈,裹着粗麻斗篷钻进西市早集,粗麻布料摩擦着她的身体,发出“簌簌”声。
蒸饼摊的老汉正往炉膛塞柴火,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见她过来,猛地将木勺砸进面盆,“哐当”一声,他怒气冲冲地说:“前日官仓放出陈米,可掺了半袋子砂石!”旁边卖藤筐的妇人扯着破锣嗓子帮腔,声音尖锐刺耳:“修水渠占了我家两分菜地,说好的补偿银钱呢?”
“陈米掺砂是户部仓大使私吞筛米银。”马芷瑶掏出半块带血楠木片拍在案板上,“啪”的一声,木纹里嵌着的赤狐血丝在晨光下泛着暗光,她坚定地说道:“这是从运河沉船捞出的证物,那仓大使昨夜已吊死在自家粮库房梁。”她转身指向街角,“占地的补偿银被工部主簿挪去填赌债,此刻人正在刑部大牢啃冷馍。”人群里钻出个跛脚挑夫,肩头扁担重重杵地,“咚”的一声,他质疑道:“说得轻巧!新政新政,谁知不是换批蠹虫?”马芷瑶突然扯开斗篷,斗篷摩擦发出“唰”的声音,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中衣,她大声说道:“我身上这件衣裳,用的就是抄没贪官的三梭布。”她指尖掠过袖口磨损处,触感粗糙,“朝廷这月省下的楠木钱,够给北疆守军添置三千件棉甲。”
王逸尘的马车恰在此时拐过街角,车轮滚动与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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