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罩上溅着的杏仁酪正巧糊住凤凰尾羽,她掏出帕子擦拭时,忽觉身后木香花丛传来枝叶折断的脆响,那声音好似有人在暗处窥探。
"小主仔细着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宫女捧着斗篷候在十步外,髻上插的银簪头却是并蒂莲样式,银簪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马芷瑶笑着接过斗篷,斗篷的绒毛柔软而温暖,袖中铜钱悄悄滑进对方掌心,铜钱的凉意透过手心传来:"替我谢过陈美人关怀。"
回宫路上经过太液池,她故意将荷包里的解毒丸撒了两颗,解毒丸滚落的声音清脆。
锦鲤争食溅起的水花打湿裙角,冰凉的水珠打在肌肤上,她瞥见柳荫下闪过杏色衣角——正是方才木香花丛里的眼线。
马芷瑶弯腰拾起沾泥的解毒丸,就着池水洗净时,望见倒影中西南角宫墙外腾起的孔明灯,灯纸上隐约绘着井宿星图,孔明灯在夜空中缓缓升起,如同神秘的信号。
霞影纱灯笼在寝殿廊下晃出斑驳光影,光影在墙壁上舞动。
马芷瑶卸下翡翠耳铛时,发现其中一枚的花托里嵌着朱砂碎末,朱砂的红色鲜艳夺目。
菱花窗上新糊的纱纸映着巡夜侍卫晃动的火把,她将耳铛浸入香露的瞬间,听见檐角铁马发出奇异的震颤声——像是有人踏着琉璃瓦奔向凤仪宫方向,那震颤声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告。
(接上文)
夜风裹着木樨香掠过宫墙时,皇后正用银簪拨弄着鎏金博山炉里的残灰,银簪与残灰摩擦的声音细微。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将杏色宫绦攥得发皱:"奴婢亲眼见着那对耳铛...马姑娘的翡翠坠子都蹭到王公子衣领上了。"
"好个研读《神农本草经》。"皇后轻嗤一声,簪尖挑起块未燃尽的龙脑香,忽地掷进青玉笔洗里,滋啦声响中,她瞥见铜镜里映出的翟鸟纹步摇,金丝掐成的翎羽正随着烛火轻颤,"凤仪宫东南角的夹竹桃开得可好?"
候在帘外的老嬷嬷立即躬身:"回娘娘,今晨刚剪了几枝插瓶。"
"那便让司苑局多送二十盆来,摆在太液池东岸。"皇后抚过案上摊开的《女诫》,指尖在"清闲贞静"四字上重重一划,"听闻陈美人宫里养的狸猫最通灵性?"
廊下铁马突然叮咚作响,惊飞了檐角栖着的夜枭,夜枭的叫声凄厉。
皇后望着琉璃窗上斑驳的树影,唇角泛起冷笑——那树影正巧将案头红珊瑚笔架割裂成两截。
此刻,马芷瑶正身处御花园,忽然间,一阵冷风吹过,吹得她肌肤生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忍冬香气愈发浓烈,刺鼻的味道让她有些头晕,她揉着发烫的耳垂,总觉得空气里浮着丝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
王逸尘正要替她扶正歪斜的珍珠步摇,却见她突然侧首避过,发间金累丝蝴蝶簪的触须正巧勾住他腰间玉佩。
"王公子可听过《青囊书》里''''望气''''之说?"马芷瑶后退半步踩碎一片枯叶,绣鞋暗纹恰将碎叶碾成卦象模样,"这御花园的东南巽位,今日倒像多了三分煞气。"
王逸尘眸光微闪,借着整理书卷的动作,将藏在袖中的银针探入石桌上的杏仁酪。
针尖霎时泛起幽蓝,惊得池中锦鲤突然摆尾跃出水面,锦鲤跃出水面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他佯装失手打翻瓷碗,飞溅的乳酪正巧泼在紫藤架下的蚂蚁群上。
"是在下愚钝,竟忘了瑶瑶畏寒。"他解下竹青色披风时,袖口金线绣的云纹擦过马芷瑶腕间红绳。
三枚铜钱相撞的脆响里,两人同时瞥见西南角木香花丛中晃动的杏色衣角。
马芷瑶拢着尚有体温的披风,指尖突然触到内衬暗袋里的硬物——半块犀角牌上新增的刻痕,竟与司天台昨夜观测的星图暗合。
她借着系带动作凑近王逸尘耳畔:"子时三刻的井宿..."
话音未落,远处竹林突然惊起数只寒鸦,寒鸦的叫声凄惨。
王逸尘猛然攥住她欲收回的手,在她掌心飞快画出个"离"卦:"当心火烛。"
梆子声穿过三重宫墙飘来时,马芷瑶嗅到风里夹杂的焦糊味,刺鼻的味道让她皱起眉头。
她故意将披风系带扯成死结,蹙眉嗔道:"王公子这般粗手笨脚,倒不如去太医院学学包扎之术。"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王逸尘袖中滑落个油纸包,正巧掉进马芷瑶提着的食盒夹层。
油纸角露出的靛蓝纹样,正是马文才书房专用笺纸的花色。
"姑娘留步!"
假山后突然转出四个提灯宫女,为首的捧着鎏金手炉,鬓边银簪并蒂莲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马芷瑶抚过食盒上凝着的水珠,笑意盈盈:"陈美人宫里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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