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衔一拍脑袋向后躺去,无奈道:“鹤也,我怎么越来越懵了?她说五年前,她……她才五岁?”
鹤也分析道:“莫非是五年前云家被屠,原本既定的玄武之命没有现世,而四大神兽向来坐镇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相互制衡以求灵力稳定,所以就自发孕育出了一个玄武之命的人?”
云衔“腾”的坐起,惊喜地看向鹤也:“你这么讲好像说得通,我看她说话也有点奇奇怪怪的。”
“所以姓云也就不奇怪了,她算是云家人,想来也一直在暗中守护着云氏。”鹤也微微一笑。
“对,云早一直在溪悦和夜陵的交界处待着,哪里有水怪就去哪里住,抓到了就回来。”云早边说边模仿着抓水怪的动作。
云衔笑了一下:“那看来我之前的推论有点错误,就算是狙如向北跑也不会引起水虎骚动,我们还真是运气好。”
“嗯。”鹤也点了下头,接着问道,“对了云早,你说在溪悦和夜陵的交界处待着,那溪悦曾出现的大仙,你可知道?”
“嗯嗯,云早知道,但是有人跟云早说,不要那么快就暴露自己,所以云早没有管。”
“何人?”
云早摇了摇头:“他只留了书信,所以云早不曾见过真人,但是玄武说他可信。”
“会是谁呢?”鹤也低下头思索着。
“别想了鹤也,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云衔站了起来,又将鹤也拉起,“不过云早,你能不能别叫我‘宗主’啊?听着怪别扭的。你既然姓云,那我们就是家人,你喊我的名字就好。”
云早连连摆手道:“不行,玄武没说让云早喊你的名字。”
云衔被气笑了:“感情你虽喊我宗主,可听的还是玄武的话啊?”
“对。”云早回答得干净利落。
很好,很好,云衔就喜欢和敞亮的人打交道,拐弯抹角什么的最讨厌了。
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一点都不。
“好了,去看一下逢时,也不知道……”鹤也轻笑一声,在云衔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还没死呢,不过也用不了蛊虫了。”云早说完便一步跳了过去,将铁锅拎起后扛在肩上,冲云衔他们招手道:“宗主!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吧,他快不行了!”
逢时闷声哼了一声,一股温热的鲜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大意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败下阵来。
原以为云衔会抓紧时间问一些有关血参的事情,可他却是蹲下,认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逢时的眉头颤抖着,血泪顺着一只眼睛流进另一只眼睛,让他最后看到的世界都是血红一片,充满仇恨。
“滚……滚……”
云早皱着眉头,刚想上去敲逢时的脑袋,就被鹤也拉住了,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逢时,你姐姐那边,我会替你照顾,但我不会告诉他你的死讯,我想她一定不愿意听到这些。至于你的魂魄,蝴蝶梦已死,没有人可以束缚你,安心投胎去吧。”
逢时微微张着嘴巴,他满脸都是血,什么表情都看不出。
“什么……烂名字……我……这一生……都是……生……不逢时……”
逢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随后整个身子如异变的走尸般抽搐起来,口中的血沫不断涌出,伴随着大量的血块。
“逢时……”云衔惊恐地看着他。
“要……注意……y……e……”
“嘭”!!!
在逢时身体爆炸的前一秒,云早及时把铁锅扣了上去。
“死了。”云早靠在铁锅上,并不在意。
“鹤也……”云衔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换了个地方念书,竟造成了如此严重的连锁反应,尽管是一个误会,尽管与他无关,可他还是替逢时惋惜。
当然,他不会为逢时开脱,他杀了太多的人,能以死谢罪已经是对他最轻的惩罚了。
“算是为了他姐姐,我们帮他安葬吧。”鹤也的手按在了云衔的肩上。
“安葬?他已经碎成肉沫了。”云早反手将铁锅拿起,支离破碎的逢时就这样赤裸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纵使心里早有准备,可看到那血沫之中,仍旧顽强跳动的心脏时,一股莫名的心酸还是涌了上来。
鹤也目露不忍之色,立刻展开灵绝向前一挥,水墨成盒,又遁于地中,一个刻着“逢时”的石碑立了起来。
所刻碑文:天时雅颂,恰逢其辰。
“宗主,为什么不抓紧时间问一些要紧事?”云早很不理解。
“问不出来什么的。”云衔摇了摇头。
“好吧。”云早将铁锅罩在了头上,又道,“宗主,云早就不和你们回去了,云早还是习惯住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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