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非完全撒手不管,三天后,以自己新研究了药浴为由,将两人又叫回了风鸣。
夜晚幽静,星空在黑幕中闪着微弱的光,月亮也如蒙上一层薄纱般欲拒还休,偶尔漏出一角,银辉洒落,令本就水雾弥漫的药池平添了几分暧昧朦胧。
云衔顶着一张极为罕见的严肃脸,心里却打起了南枫都能听到的小算盘。
他故意放缓了脱衣的速度,边脱边念念有词:“这衣服当时是怎么穿的?好难脱……”
鹤也趁云衔装傻充愣之时飞速褪去了衣物,优雅地走进药池中,随后回首轻笑,静静看他表演。
云衔一回头,眼睛本能地向下看了一眼,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立刻转变了战略,冲鹤也委屈道:“鹤也,你怎么不等我?”
“我这不是边泡边等你吗?”
“那怎么能一样?那可太不一样了。”云衔张开双臂,撒泼似的甩了下手,眼里的委屈又深了一寸,“你以前都等我的,我们以前一直都一起洗的。”
鹤也慢慢挪开视线,挠了挠下巴,道:“这个……”
“唉——罢了……”云衔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双眼睛看破红尘般淡然。
“你……”鹤也直愣愣地瞅着云衔,莫名觉得不妙。
“没关系,鹤也,我知道的,人都会变。”云衔面向鹤也,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你只是没以前爱我了,只是这样而已,是我要求得太多了。”
“别胡说。”鹤也皱眉,扶着青石壁向云衔走去。
月光洒在水面上,宛如银河倒影,池中的水轻轻拨动着鹤也的腰身,似是在挑逗着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什么胡说?”
“不准胡说。”鹤也又强调了一遍,此时已经走到云衔面前。
云衔用带有浓浓鼻音的语气哼了一声表达否定的“嗯”,然后坐了下来,轻轻向前塌着腰,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口中的‘别胡说’,回的是哪句话?”
鹤也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本想看向云衔的肩膀,谁知那衣服竟恰到好处地滑落了,修长的脖颈下面,锁骨的线条微微隆起,精壮有力的胸膛却散发出了一种反差极大的温柔感。
不等鹤也反应,云衔按住了他的脖子,向内一勾,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刚刚没说明白,鹤也,如果回答的是第一句话,那么接下来就要说……”
说到这里,云衔停顿了一下,他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着,眼底涌动着岩浆般的炽热。
“不是第一句。”鹤也浑身僵硬,云衔的声音如柴火般一把一把地给他耳朵加热。
他突然感到心慌,甚至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云衔的手微微弯曲,在鹤也的耳后轻柔地摩挲着,金色的眸子中晕染开几分侵略的色彩。
他慢慢低头,直到与鹤也额头相抵,目光纠缠,又忽向下看去,游离在他的唇间。
“若是回答的是第二句话,那……我便要亲自确认一下答案了。”
云衔的话说得鹤也心里软软的,痒痒的,他想逃离,却又在呼吸的一瞬间被牢牢抓住。
云衔仿佛是天生的猎手,而他也甘愿沦为猎物。
这样的想法不是第一次了,那天在桥下也……
他想说点什么,他真的想说点什么,表达心意也好,回答问题也罢,他想为了接下来的回应做点什么。
“叮”的一声,鹤也耳鸣了,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的声音呢?没有。
周围的景色呢?也没有。
他好像置身于一个极白亦或是极黑的世界,而他们两人就是极黑亦或是极白的两个中心点,只能听着那扑通如鼓的心跳声苟活。
突然,这种感觉消失了。
鹤也的视线由旋转到立正,由模糊到清晰,就看到云衔怔怔地凝视着他,一股子冲动在他的眼中滚烫翻动,羽翼般的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鹤也睁大了眼睛,又慢慢弯了起来,从含蓄到露骨,他毫不掩饰这种沉溺,也便是这种沉溺,彻底沸腾了云衔眼湖里的爱意。
“鹤也,我是真的一点也忍不下去了,你就当我疯魔了吧……”
云衔整个身子向前倾去,与鹤也拥吻,两人一同栽进了药池中。
鹤也的手紧紧抓着云衔的肩膀,云衔便托着鹤也的腰,另一只手插在鹤也的头发中,轻轻抚摸着鹤也的脑袋。
鹤也的反应有些僵硬,他既没有很迎合,也不会很抗拒,只是当云衔的手顺着腰椎向下移动时,惊的他猛然张口。
一串泡泡吐了出来,云衔立刻抱着鹤也冲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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