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了……反正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江疏篱将茶杯扔回给了鹤言,拿烫伤药和缠绕裹帘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令人心疼。
“疏篱啊,这个……那个……茶杯……”鹤言干巴巴地笑着,满脸歉意。
“不必解释了,大人,那人找你有事,我先下去了。”江疏篱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转瞬而逝的笑容,转身飞速逃走了。
“好好休……息……”鹤言看着江疏篱的背影,落寞地抽泣了一下。
松闲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嗯……那个……”
“是鹤也派你来的吧?令牌拿给我看一下。”鹤言转身,刚刚的落寞感一扫而空,连眼睫毛都散发着“严谨认真”的气息。
“原来刚刚都是装的……”松闲在心里默默吐槽,之后故技重施,将令牌在鹤言的脸前甩了一下便要收回。
“等一下。”鹤言抓住了松闲的手腕,然后慢慢靠近。
“不妙不妙不妙……”松闲顿时冷汗直流。
“你这个令牌……”
鹤言从松闲的手里夺过令牌,果然发现了端倪,本来应该是刻着御灵使画像的那一面,竟潦草地画着一只小狗,还是眼睛上有一块黑斑的小狗。
“鹤大人,这个是……”
“没我的好看。”鹤言笑了笑,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给你欣赏一下我的。”
松闲一时有些发愣,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接住了令牌。
令牌上的画像与鹤言本人没有一点区别,想必是每一年都要更新,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令牌的侧面多刻了一条青龙的纹样。
“确实好看,确实好看,鹤大人你一表人才,这令牌上的画像也……”
“与它相比,你的令牌,是不是像仿冒的呢?”
鹤言冰冷的声音如一把利刃抵在了松闲的脖子上,他向后退了两步,双手高高举起。
“鹤……鹤大人,你听我解释……”
“骗了我这么多手下还妄想骗我,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贵的解释。”
鹤言伸出右手,拇指上的戒指登时亮起一点青光,手臂上浮现出了一条缠绕着枝蔓的青龙,迸射着威力强大的闪电。
“唰!”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黑折扇挡在了松闲面前,鹤也淡定自若地走到两人中间,一抬头,四目相对,锋芒毕露。
良久,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鹤也将扇子一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堂哥。”
“哎呀鹤也,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什么都没准备,怎么招待你啊?”鹤言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
“堂……堂哥?!”松闲震惊地喊了出来。
“诶——饭可以乱吃,亲戚不可乱认啊,我可不是你的堂哥。”鹤言开了句玩笑,全然没了刚刚严肃的样子。
松闲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亲戚啊?”
“骗你干嘛?如假包换。”鹤言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堂哥……”松闲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鹤言皱眉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松闲急忙答道。
鹤言没再追问,看向鹤也道:“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手下的?”
“前不久,收了一只小松妖。”
“留妖在身边当手下,三家里也就你能做到这样。”鹤言拍了拍鹤也的肩膀,“不过用‘小’这个字不太恰当吧?这家伙可是个隐藏气息的高手。”
“嗯,是不错。”鹤也笑了一下。
“好了,进来说吧。”
落座后,松闲乖巧地给两人倒上茶,然后静静站在鹤也的身后。
“你不知道他过来的事?”鹤言问道。
“他若真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这句话让松闲小脸一红,摸着脑袋嘿嘿笑了几声。
“这么有主意?”鹤言顿时来了兴趣,看着松闲道,“那就让我听听你这个有主见的小松妖有什么要跟我探讨的吧。”
松闲向旁边滑了一步,罕见地拘束起来,等待着鹤也的态度,看到他点头后,才从怀里掏出地图,边指边说道:“两位大人请看,距离上一次出现脸上带有狙如刺青的人已过半月有余,在此期间,人木和碎蛇虽不断出现,但也未进一步造成影响,且除了沙魇之外,没有出现新的妖异现象,这是不是过于安静了?”
鹤言点了点头,道:“狙如现身,的确预示着巨大的战争和灾难,光是人木和碎蛇,确实容易令人放松警惕。”
“堂哥大人说得非常有理。”
看着鹤言皱起的眉头,松闲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通过之前镜夕怜所带过来的古镜像,我们可以看到黑衣人是向西逃离,也就是通过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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