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话在徐焱举起的酒杯中消弭，一杯酒下肚，谭琮总算恢复了往常。
“嘿，周立。”郭呤压着嗓子喊。
周立回头，见郭呤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在厨房门口朝他招手，让他过来。他赶紧瞧一眼谭琮，见主人没留意那边，才松口气。又朝郭呤摇摇头，便又立在谭琮身后，直到谭琮让他下去，周立为两人斟满酒后才退下。
“你若再不来我就该出来拉你了。让他们喝酒聊天，你杵在那反倒妨碍他们说话了，懂吗？咱做下人的要懂眼色。”郭呤将呆呆的周立拉到架起的小几边，上面是云来酒楼的四道硬菜。
“饿了吧，赶紧的，咱们也吃。”见周立盯着小几上的菜发愣，郭呤以为他也饿了，赶紧将他压坐在一侧。
“我们真的吃这些吗？这样不好吧。”在谭琮身边周立从未饿过，时不时也能吃些主子赏的肉菜打牙祭，但眼前的四道菜，一点都不比外面主子们吃得差，这让他略有些不安。
“放心吧，若是大人不允许，这些菜我根本端不进来。大人和谭校尉交好，自然也希望我能招待好你。来来来，吃菜。”郭呤一箸叉起一个四喜丸子咬下去，边嚼边感慨到底比不上宫里的五香肉丸好吃。
周立被郭呤感染，伸出竹箸夹起另一道菜，尝过味道后也逐渐放开了。
两人的胃口都不错，且不饮酒，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小几上的四道菜几乎都见底了，吃饱喝足的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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