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吴秀才高中状元,与一官家小姐情投意合。听说他高中状元,韵娘忙带着人前来找他非要他履行婚约,此时官家小姐十分大度愿帮夫君纳那富商家小姐韵娘为妾,可韵娘仗着有婚书非要当正妻,闹得不可开交。
文中大篇幅描写韵娘虽长得妖娆动人,但行为粗鄙无礼,言辞无状,对那吴书生百般纠缠,投怀送抱,可书生坐怀不乱有君子风度,又写书生如何被逼无奈签下婚约,那官家小姐又是如何大度贤惠,善解人意。
两人月下互述衷肠时是如何感人肺腑。
第三本的最后写道,天有不测风云,那富商在经商路上亡故了,失了靠山,韵娘性情大变,后又发生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倒是留得一个好钩子,引人期待下一本到底要写什么。
苏瑾棠气了个仰倒,怪不得那日不给她看,若她看到了,这话本根本出不了版!
王松恨吴于辉,于是那书生用了他的姓,不喜姜韵枝,那商女便用了她的名,恨毒了她,所以将他们的婚约写得那么不堪,且她父母双亡后自己一人撑起苏家,要将她写成胸大无脑只知追求男子的不知廉耻之人,后又安排她父亲去世,失去支柱后惶然无措。
他是多希望她失去婚约孤身一人后就寻死觅活啊。
*
姜韵枝今日从教坊司出来已至日暮,到天香楼时正赶上用膳的时辰,侍女直接将其引到了后院:“苏老板交代了,前边人多,您来了后便去后边的厢房,桌子上的话本子您可先瞧瞧。”
等天香楼前边打烊,苏瑾棠带着一身倦意而来时,见到的就是紧拽着桌布拧着眉的姜韵枝。
见她来了,姜韵枝拿起话本就往地上掷,“这狗东西写的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
苏瑾棠早上已经气过了,忙了一个下午加晚间,现下倒是平静了,“看完了?你先别气,还有更气人的事呢。”
姜韵枝:“我找人杀了他去!”
苏瑾棠把她摁下去,“听我说,韵姐姐,他倒是无所谓,我现在担心你。”
姜韵枝平复了下心绪,“担心我?”
“我下午一直在想,现在很不凑巧,你借着卓明的赞誉扬了名声,又与王松起了冲突,而这本子中虽写的主要是我与他的事,可用的却是你的‘韵’字。”
姜韵枝思索着苏瑾棠的话:“你是说别人只当我是那追夫之人?”
她们有很像的地方,孤女,且有钱财。
很多话本子都有原型,毕竟人不能凭空想象出自己从未见过之事,多的是将听过见过甚至亲身经历之事加以润色改编,成了话本。
单单是相同的一个“韵”字,就够别人将两者联想到了,更何况姜韵枝与王松都来自越州呢。
有心人稍一打听就知道,他们是前后脚来的。
真的很巧,姜韵枝来越州那日,正是王松中了探花跨马游街那日,当日她们在茶楼吃茶,谁能想到能埋下如此隐患呢?
“他莫不是故意用这‘韵’字?他知我在越州有名声,如今在永宁必不肯做寂寂无名之辈,只要我有些名气,他便能蹭我的名气。”姜韵枝又想骂这奸诈小人猪狗不如了。
苏瑾棠神色沉重:“很难不怀疑他有此用意。我下午又派人去永宁其他书坊,并几处烟花柳巷查过了,这话本很受欢迎,传阅广泛,那花娘早将其中的词作都唱过了。”
“收回来怕是不容易,”毕竟也不是禁书,以什么名头将它收回来呢?写得比它露骨许多的话本都还在书坊摆着呢。
“幸而王松只与崇文书坊签了契,其他书坊若要卖这话本,需得向崇文书坊买,我方才找人约了崇文书坊的杨老板,明日一早我就去一趟,与他谈谈能不能将剩下的话本买断了。”
姜韵枝怒道:“那杨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钱的事另说,就怕他不应。”
毕竟话本若畅销,那是具有长期收益的,都是前期投入大,版已制作好,后期只需再次刊印即可,能卖出去,都是白捡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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