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落的瞬间，燕离的面具裂成两半。谢沉舟从未见过那样扭曲的痛苦——像有人把他的灵魂撕成碎片又胡乱拼凑。
"昭昭，"燕离吻着沈昭逐渐冷却的唇，"你骗我。你说过我是你的..."
他突然抬头看云栖，眼中疯狂让谢沉舟想起走火入魔的前盟主："都是她！若非为她换血..."
谢沉舟挡在云栖前："是沈昭自己的选择。"
燕离大笑，笑声中九连环突然绞向谢沉舟咽喉。谢沉舟刚刚护法换血只能强行提气，格住兵刃，"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她没有死，"燕离眼中滴血，抱起沈昭，轻如抱一片羽毛："燕家禁地有上古冰棺，可保肉身不腐。慕容家还藏着一册《返魂秘要》..."他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慕容笙，"最后一个纯阴血脉，真是天助我也。"
谢沉舟想追，却吐血倒地。视线模糊前，看见燕离消失在晨雾中，怀中沈昭的衣角垂落，像折翼的白蝶。
铜钱剑穗在风中叮咚，四十九枚仇怨的重量突然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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