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普坐在旁边和王小柱一起煮汤,鄙视那俩二傻子。
19.
沙漠的夜晚来得极快,白日里能把人烤干的太阳一落山,寒气便顺着沙粒爬上脊背。陈普裹紧了单薄的袍子,蹲在火堆旁,盯着锅里翻滚的“沙漠风味杂烩汤”——王小柱的杰作,主要成分是干粮、沙葱,以及某种不知名但“肯定能吃”的沙漠植物。
“少东家,您尝尝?”王小柱殷勤地递过木碗。
陈普低头看了一眼,汤面上漂浮着一层可疑的绿色泡沫。他默默把碗推给旁边眼巴巴盯着的金毛犼:“你先。”
金毛犼嗅了嗅,嫌弃地扭开头,尾巴一甩,差点把火堆扫灭。
“……”
看来连畜生都嫌弃。
另一边,侯师叔还在执着地研究那个“兔子洞”。他蹲在地上,手指戳着沙土,一脸严肃:“这洞不对劲,我怀疑是沙漠狐的窝。”
马师叔叹了口气:“老侯,咱们是逃命,不是来打猎的。”
“逃命也得吃饭啊!”侯师叔理直气壮,“再说,万一洞里藏着西域宝藏呢?”
陈普忍不住插嘴:“师叔,您是不是又偷看《西域奇闻录》了?”
侯师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咳……就翻了两页。”
李百眼突然指着远处:“快看!有火光!”
众人齐刷刷转头,果然,地平线上隐约闪烁着几点微光。
马师叔立刻警觉:“可能是沙匪!”
钱二狗“嗖”地躲到了骆驼后面:“我、我还没娶媳妇呢……”
陈普眯眼看了会儿,幽幽道:“也可能是商队。”
“那更糟!”侯师叔一拍大腿,“万一是来抢我们生意的呢?”
……师叔,我们现在穷得连骆驼都没了,谁抢我们生意啊?
20.
与此同时,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丘上。
胡铁花第八次掏出酒囊,摇了摇,哀叹:“老臭虫,咱们的水……”
“省着点喝。”楚留香头也不回,“沙漠里最忌讳的就是浪费。”
“可这是酒!还是在魔鬼城那个神奇的地方储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酒!”
“酒也是水酿的。”
胡铁花瞪眼:“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
姬冰雁冷冷插话:“情趣能解渴?”
胡铁花:“……”
他忽然觉得,自己才是三人里最正常的一个。
楚留香忽然停下脚步,摸了摸鼻子。
胡铁花警觉:“有埋伏?”
“不。”楚留香沉吟,“我只是在想……陈普那小子,现在到哪儿了?”
胡铁花翻了个白眼:“你担心他?那小子精得像只狐狸,连金毛犼都能被他记账本上,谁能坑得了他?”
姬冰雁淡淡道:“就怕他坑别人。”
楚留香失笑:“有道理。”
但是还是长叹一声:“那小兄弟让我想起来我们刚出江湖的时候,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又装着什么都知道。”
21.
夜深人静,篝火渐弱。
陈普正靠着骆驼打盹,忽然感觉脚踝一凉——低头一看,一条花纹斑斓的沙漠蛇正慢悠悠地从他靴子上爬过。
……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对上了钱二狗惊恐的眼神。
“少、少东家……”钱二狗声音颤抖,“蛇、蛇……”
陈普微笑:“我知道。”
“您、您不怕?”
“怕。”陈普点头,“但我更怕你尖叫。”
钱二狗死死捂住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就在这时,金毛犼突然一个猛扑,精准地咬住蛇的七寸,三两下吞进肚子,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众人:“……”
陈普沉默片刻,拍了拍金毛犼的脑袋:“干得好,今晚加餐。”
金毛犼得意地甩了甩尾巴,然后——
“呕!”
它把蛇吐出来了。
……
陈普扶额:“看来连金毛犼都受不了沙漠蛇的腥味。”
王小柱弱弱地问:“那……今晚还加餐吗?”
“加。”陈普面无表情,“你自己吃。”
22.
次日清晨:向着兰州,出发!
天刚蒙蒙亮,马师叔就把众人踹醒了。
“快起来!趁着日头不毒,多赶点路!”
陈普揉着酸痛的腰,慢吞吞地爬起身。昨晚睡沙地的后果就是——他现在浑身都是沙子,连嘴里都有。
“少东家,您没事吧?”王小柱递过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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