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白的指尖落在信笺一角,淡声开口,“平南将军左怀仁阁下:久违——”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燕飞觞自然知道该怎么写开头,她想让他说的是寒暄以外的内容,“这些我也知道,之后的呢,你就提醒我怎么写开头?”
“不然?我若说得多了岂不是会影响到你的想法?”云溪暮语调懒散地反问,神色悠然,“这信可是要尽快送过去的,再纠结天就要黑了。”
燕飞觞轻咬下唇,也不再乱想,笔尖蘸取一旁的笔墨,刚要落笔,想到他方才说不要写错,侧首看向他,出声问道,“若我写错了会如何?”
云溪暮眼眸一弯,眼底波光流转,缓缓凑近她耳侧,唇角笑意暧昧缱绻,“你现在身上有多少件衣服?”
“!?”燕飞觞闻言一愣,随即听出他话下的意思,眸光微颤,险些没拿稳手中的笔,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云煦之,你简直……这不可能。”
“听话。”他微凉的指尖划过她脸颊,云溪暮箍着她下颌,两人目光相触,他俯身覆上她殷红的唇瓣,动作旖旎,声线清冽惑人,似是在压抑着心底的情绪,“你应该也不想在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写东西,那样可比现在要难捱得多。”
这话便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写这见鬼的回信了,听见他的话燕飞觞不可控制地想起别的事,原本平稳的呼吸有些凌乱,若真按他说的,别说写东西,她便是墨笔都拿不稳。
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理了理思绪,注意力回到回信上面,虽然不是很确定,不过多少还是能猜到该怎么写,错了便错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
……
酉时
天色渐暗,阁内朦胧的烛光映在窗纸上,远处烟霞被落日衬得越发血红,炊烟袅袅升起,喧嚣了一日的京城终是安静下来。
紧闭的窗棂将一方天地间的声响与外界隔绝,不容外人窥探丝毫。
“……阿煦,我写不下去了…就这样吧好不好……”平日被衣物遮挡的肌肤此时暴露在空气中,燕飞觞回身抱住他,披在身上的衣袍从肩上滑落,她也没心思再去理会。
“只写了一半而已。”云溪暮将那件要掉不掉的外袍重新帮她披上,搂过她的腰肢,眼底漾起点点微光,脸上神色温柔纵容。
燕飞觞回头扫了一眼桌案上凌乱的信纸,几乎占满了整张桌面,除了她方才写的那张,其他的都成了废纸,能看见作废的信笺上不慎低落的墨迹,墨笔被随手扔在桌上,倒是跟凌乱的废纸相得益彰。
只看了一瞬她就又将目光别开,脸埋入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燕飞觞一点都不愿再想回信的事,原本规整端庄的字逐渐变得潦草,她自己都要认不清了,实在没有继续写的必要。
而且前半部分都是公事,她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去想正经事。燕飞觞手指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袖,闷声说道,“我不想写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写。”
说罢一顿,想起这是给人写的回信,不是很情愿地问道,“你真要将它给送过去?”
“送去哪?这上面的字除了我跟你,还有谁能认出来?”云溪暮微微挑眉,眉眼温润含笑,低声调侃道。
燕飞觞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着实不太想这信笺被送到外人手上,毕竟她是在这种情境下写的,这信笺只在这阁内就行了。
“我字写得不好看还不是都怪你,非要在一旁添乱……”她微微颦眉,忍不住去反驳他,若只是说话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故意去撩拨她,执笔的手一颤,笔墨就滴落下来。
“抱歉,都怪我定力不够。”云溪暮也不反驳,语调懒散,搭在她腰侧的手掐着她腰肢,微微用力,落在他手中的身子不由得一软。
“现在没了旁事,应该也算不上添乱了。”
那件外袍再次滑落,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是被人拿下的。燕飞觞察觉到在腰间的手缓缓向下游移,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羞赧,即便她早已熟悉他的触碰。
幽微之处在他方才的挑逗下就被勾起情欲,此刻对他的触碰并无任何排斥,燕飞觞有些难捱地咬了咬牙,红唇微启喘着气,下颌被人抬起,呼吸也被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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