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觞跨过门槛往房中走到桌案前,随意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宣纸,还没看清上面的内容,腰肢就被人搂住。
云溪暮将她揽入怀中,垂眸在她额间落下轻吻,眼底眸色清浅,嗓音温润染上笑意,“不是什么要事,李清送过来的。”
那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李玄的太子之位如今只剩个虚衔,封后大典过去,就该将废黜太子的诏书昭告天下了,如今宫里那位月份还不足,太子的人选暂时也只能是李清了,只要他不弄出什么幺蛾子。
武昭帝只要不傻就知道如今有不少人盯着谢贵妃跟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改立储君这么大的事也够转移一下众人的注意力了,虽然说李清确实如愿入了东宫,不过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来这位子如今是个烫手山芋,更何况,武昭帝大抵也不会让他一直占着名头。
之前狩场一事中,武昭帝应是打算那孩子出生之后再将谢贵妃立为皇后,并废黜李玄,所以才暗中授意燕飞觞先不追究李玄的罪过,没想到君心难测,还没多长时间他就改了主意,李玄自然也成了弃子,下一个自然就是李清了。
为帝王者薄情寡恩。燕飞觞漫不经心地想着,也不知如今这位大周的帝王是无情还是多情……
“说起来,我有一事想问问你。”燕飞觞将他作乱的手抓住,抬眸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何事?”云溪暮垂眸把玩着她葱白的指尖,语调有几分散漫,嗓音低沉令人沉醉。
“你是不是知道谢家给哪家送了宴贴?”
云溪暮听到这知道她这样问的原因了,唇角笑意加深,眸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意味深长,“我也有些好奇,你答应的事有没有做到?”
他这样说便是原本知道了,不过现在是不是也不重要了,要紧的是另外的事。
“自然。”燕飞觞斩钉截铁地说道,说罢又回想一遍今日在宴席上的事,底气又足了不少,补充道,“我岂会做出食言之事?”
云溪暮见她这般微微挑眉,唇角牵起,也没再多问,悠然开口,“好,既然你说了我定是相信的。”
“……”燕飞觞总觉得他的话还有别的意思,或许是她的错觉。
心弦紧绷了一天,她也没太多心思去想这些,故而燕飞觞并不打算在书房多待,出声问道,“你还要在这看多久?我回房去了。”
“本就没多少。”云溪暮眉眼含笑,起身揽着她往外走,温声道,“走吧,我跟你一起。”
……
亥时一刻
水汽氤氲弥漫在房中,雾气模糊了视线,能看清的只剩下他们彼此,再远些便朦胧不清。
燕飞觞被抵在温池边缘,脸颊染上绯色,水珠划过莹白的肌肤,留下几道水痕,眉眼温润不经意间流露出少许媚态,神情不复人前的淡漠。
“抬头。”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燕飞觞还没想明白他的意思,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下颌传来温热的触感,被他的手托着,视线内能看见他离得越来越近,随后视野变暗,他的手覆上双眼。
眼前只剩黑暗,与此同时,其他触感却随之放大,两人唇齿相依,燕飞觞后腰抵在边沿,身体只剩这一处支撑点,她手臂攀上他肩膀,灼热的体温通过手心传递过来,理智似是被灼伤。
唇齿间被他的气息席卷,许是顾及到她的身体,他的动作很轻,没了往日的肆意掠夺,燕飞觞不自觉沉溺于缱绻的吻中,思绪逐渐飘远……
一吻结束,燕飞觞唇瓣微启,气息微喘有些凌乱,身体瘫软在他怀中。
云溪暮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桎梏在怀中,俯身吻上她光洁的脖颈,察觉到他的靠近,正依偎着他的身体本能地颤栗一瞬。
细碎的吻落在颈间,顺势往下移去,燕飞觞微仰着头,眼神涣散,眸光泛起水色,声音温软含情,“……夜深了,别在这……”
“别在这什么?”云溪暮似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嗓音低沉有些许微哑,浅笑挪揄道。
“你自己想,我——”燕飞觞话刚说出口,还没说完就猛地停下,声音顿时变了调,她咬住下唇,将微颤的声音压下,缓了片刻,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咬……”
若是别的事情,云溪暮是会依燕飞觞的意思的,可这种时候,燕飞觞的话是没什么威慑力的,就如现在,听见燕飞觞的声音,云溪暮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带些惩戒意味地加重了力道。
燕飞觞自然能感觉到他的意思,察觉到他变本加厉身体不由得一颤,她还真是被他方才的温柔一时冲昏了头,本来在他吻在锁骨时就该让他停下的。
身体在他的挑逗下生出情欲,本就松散的浴袍此时已经滑落肩下,燕飞觞被细微的疼痛扰得难以平静,磨人得难捱……
“阿煦…够了……”
理智已经溃不成军,若不是借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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