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不知道去厨房,你在吃我的鱼。” 沐冬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怒气几乎要溢出来。
“我不知道厨房在哪。”阿梢顶着他的怒气说道,目光有些胆怯,主要是怕沐冬打他。
沐冬手都握成拳了,下一秒就可以甩鞭子抽人了,可是阿梢那胆怯的带着点泪花的目光竟然让他有些下不了手。他叹了一口气,提着阿梢的领子就往后走。
眨眼间,阿梢便到达了后院,只是不是他住的那边,而是主宅的后院。
后院布置得很简单,一块菜地里种着各种蔬菜,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三间房并排而立,正对门口的那间房门敞开着,一位老妇人坐在门口,手中拿着针线,正专注地绣着什么。
见沐冬来了,老妇人放下手中的物件,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迎了过来:
“家主啊,是想吃什么东西了吗?阿婆我这就准备。”
“阿婆。”沐冬唤了声,然后把阿梢往前一带。
“这是家里新来的小孩,给他做点吃的吧。”
王阿婆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模样,身强体健,穿着朴素,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慈祥。她看向阿梢的那一刹那,神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连柔和的目光都微微颤抖。
“这孩子…这孩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去摸阿梢的脸。她的手掌粗糙却温暖,轻轻摩挲着阿梢的脸颊,仿佛在确认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王阿婆才将话说完:
“这孩子——长得真像小姐!”
沐冬的脸色瞬间变了,但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悲凉、痛苦、难受的神情。他的目光变得复杂,仿佛被勾起了某种深埋心底的回忆。
“阿婆,你是太久——太久没见着外人了。这小孩哪像我姐——”
声音戛然而止,阿梢回头望着沐冬,眼中又些许无奈,他不太习惯别人摸他的脸。
然而只是这一眼,沐冬却有瞬间失神,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阿梢的眉眼特别好看,眸若点漆,明亮干净,鼻梁纤巧,唇红齿白,十四岁的少年,骨架子小,若是不认识会觉得这是个女孩子,但是——
沐冬咬咬牙,松开阿梢,转而对王阿婆说:
“您以后麻烦些,准备他的饭食吧。别又让他把池子里的鱼烤了。”最后一句阿梢从里面听出了杀气。
“唉,家主放心吧。”王阿婆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抓着阿梢好一顿揉,喜欢得不得了。
沐冬说完转身离开,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阿梢收回目光,被王阿婆拉着进入厨房。
阿梢烤鱼的残骸灰烬是被沐冬收拾掉的,扔哪了阿梢不知道,他知道从那天以后他便不用再担心自己的饭食。
王阿婆老是担心北方的少年吃不惯南方的饭食,总是变着花样地弄好吃的,看着小孩把准备的食物都吃光顿时喜笑颜开:
“不挑食的小孩好养活。”
阿梢也觉得自己好养活。
沐家只有阿梢一人吃饭,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可以不用食五谷了,食物中的杂质会对修行者的修行造成麻烦,而且大门派中一般都会有辟谷丹药,所以一般的修士在到达那个境界之后补充能量的方式便是辟谷丹了。
先不说阿梢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就说他这个年纪本就是长身体的年纪、身子骨本就比同龄的少年人要轻一点,再不吃点东西,肯定就差同辈好大一截,所以每次阿梢吃东西都吃得特别多。
王阿婆很少出那个院子,但是给阿梢介绍过沐家的布局,阿梢按她给的地图走,一两天就把沐家的布局给摸清楚了,至少不会在出现找不到厨房、书房之类的情况了。
清晨,阿梢吃过早饭后,便会到林子里练习踏影步。第一次去时,他却不小心撞上了正在练功的沐冬。沐冬的鞭子如同闪电般袭来,阿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鞭子打了下来,摔得灰头土脸。他气得差点跳起来和沐冬理论,但一想到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只能咬咬牙,灰溜溜地溜走了。从那以后,阿梢便学乖了,每次练习都会绕着沐冬的活动范围,生怕再撞上他。
练功完毕,阿梢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画符。这是他每天的另一个固定项目。每次他画符时,沐冬都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一会儿。时间不长,只够阿梢画一张符。画好的符,沐冬只是看几眼,既不会点评,也不会拿走,而是直接烧掉。
阿梢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知道,自己画的符还不够完善,拿出去也是残次品,烧了也不心疼。只是他现在的身体灵力不够充沛,画出来的符都是低阶符,别说沐冬看不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满意。
用过午饭后,他会休息一个时辰,然后便打坐修行。
每日傍晚,沐冬会在他用过晚饭后准时过来,盯着他喝药。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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